“好,师妹放心”苏严正皱着眉头深深的看了周孟一眼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君不知,他身边的苏昭的眼睛里隐隐有亮光闪动。
听到夫妇两个字时周孟的眼角抽了抽但并没有阻止,君不知嘿嘿笑了笑很无所谓的从怀里又拿出个小瓶子倒了一粒小药丸出来塞到依然沉睡的常容的嘴里,然后以吃饱后的老鹰看着猎物的神情看着常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苏昭”常容睁开眼睛后首先看到了他不远处的苏昭,声音中都透着一种欣喜。
“你醒了”苏昭微微一笑走过去把他扶起。
常容这才看见周围的那么些人,他惊讶的半张着嘴,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然后“爹、娘”
常鄂和吴月荼微笑的看着他们的小儿子蹒跚的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怎么在这里?”
吴月荼伸手拢了拢常容凌乱的发髻“傻孩子,爹和娘想你了啊,看看都瘦了”她慈爱的目光似乎能看出常容每一根头发的缺失一样。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想找当然找的到啊,行了,那个苏伯伯是娘的朋友,你随苏伯伯和苏昭下山吧,然后就和苏伯伯回泉城,爹和娘会去接你的”
“你们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这个君老头和你爹年轻的时候熟识”她一指君不知,君不知磕头虫一样猛点头“爹娘要和他叙叙旧”
“那我陪你们”
纷杂的脚步声从上山的方向传来,众人都皱了皱眉,好事者居然如此众多。
君不知又嘿嘿的笑起来“没想到当年的月虹剑和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嘛”
吴月荼没理君不知,但也沉了脸,这孩子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完全看不到人性的黑暗和现实的危险“小孩子参合什么,快走”
常容见娘生气了就慌了,转头看看爹,常鄂对他点了点头。
“好,那我等你们”
“走吧”
“走什么,既然来了就多待些时候吧”
方啸尘、醉人和一个与苏严正很相象的灰衣中年男人从后面的路上隐出,他的脸上有着与苏严正完全不同的阴暗,还有走路时的略显蹒跚。一向内敛稳重的方啸尘此时意气风发,醉人则低头站在一边。
“今天不如就在我和方门主的主持下把在场各位的恩怨都解决了如何?”
在方啸尘和灰衣男人身后的人把上山的三面团团围住,把众人困在了中间。
“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走呢?”
苏昭此时的样子完全可以用平静来形容了,他只看了看那人和方啸尘后就对醉人冷冷的说“你们把醉月怎么了?”
“没,没”醉人哪还有平时干练大方的样子,她泪流满面的浑身发抖“醉月没死,她只是被关起来了”苏昭没再说话,只是拉着常容的手站到了苏严正的身后。
灰衣男人看着苏严正背手微笑“看来我不受欢迎啊,来了都没人理呢”他的笑声异常动听“是吧,大哥”。
他又抬头“还有周盟主、君楼主,好久不见了月荼姐姐,那位想必就是为了月荼姐姐弃摘星楼楼主之位于不顾的鬼侠常鄂了,您的那招画梁春让小弟仰慕的很啊”常鄂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苏二先生过奖了”这看似平淡的一句话让灰衣人勃然大怒“什么苏二先生?我是我他是他,从今天开始苏家只有苏严曲,以后再不会有人记得苏严正”一向严肃的苏严正苦笑了下“严曲,你要杀了哥哥吗?”
“我不会杀人,我会好好养着你的,比你养我更用心的养着你”“就因为你的腿吗?严正哥哥也不是故意的”吴月荼冷笑。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行了吗?我的腿还是瘸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会成这个样子吗?象个废物一样被他养着,世人只知苏家有他不知有我,如果我的腿没瘸,那么他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的,甚至我会得到的更多,现在我只是要把属于我的生活拿回来而已”“叔叔,你的腿即使没事就一定比父亲强吗?你本可以一生和乐的活着,还可以多活些年,可你郁结于心,折磨别人也折磨你自己,就算你今天成功了,以后你就快乐了吗?长幼有序,苏家家主本来就应该是我父亲,这些年来你做的事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醉人和苏棋本是很好的一对,你为了掌握我的行踪硬拆散了醉人和苏棋,把她送给我,苏棋后来的死也和你有关吧?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你私下活动我一清二楚,在我小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就那么阴郁,只要不傻的估计都能看的出来,但父亲顾念兄弟之情和因为你的腿而延续了几十年的愧疚不让我管,万没想到你居然勾结外人来陷害父亲”苏昭看着苏严曲的眼神越来越冷,但手心里却一片温暖,他一直没有放开常容的手,就是这双手在他受伤最重的时候照顾了他,而且是没有任何其他要求的照顾,只希望他好起来的照顾,他不用去担心他对他好到底是为了什么,这双手不但包扎好了他的伤也温暖了他的心,也让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完全冷透,还可以被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