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珉豪略微的献媚,这可不是这十五岁少年心甘情愿要做的事,实在是被他的他的刁蛮表哥逼出来的!
“他定是只虫灭错!”沈昌珉这厢下了断言,对一个从未谋面的人下了如此的断言,即使对于泼皮般的杂耍惯了的沈昌珉来说也是第一次,这沈昌珉生活了十六年未曾里开这千水湖,离开这潇然馆,让本来洋溢于心中的些许激动之情竟然被一个百合公子打散飘然随风而去。
沈昌珉之父是个孤傲之人,其乃金国第一文学士,性格孤傲不说,这学问之上的问题更是千年被岸拍打也不会出现水痕的岩石般,他就是相信他就是真理,其他人都是谬论。
沈昌珉是他第五子,从出生之日子就被他安排在这千水湖潇然馆,不是因为这里风景秀丽为自己的儿子好才做如此决定,而是,这沈昌珉的生母身份低微,配不上这沈大学士的身份,这千水湖地处偏僻,昌珉的生母喜欢清幽雅致的地方,怜之爱之,也算给他们母子无名无份的一个交代。
出乎这沈大学士意料的是,沈昌珉音律极通,也有着一身生母传其的修身内功,这琴也好,箫也好,在沈昌珉的练习之下,难掩凌厉。即使是隐于世,却还是渐渐的传入百姓间,再后来诸位也就知道了,两公子的神仙般的传说也就越演愈烈,无论当事人是如何,但在百姓心间,美好的不容别人添加任何的瑕疵。
沈昌珉十六年间从未离开过,每日抚琴吹笛过着的真切实神仙般的日子,但是这性子,从崔珉豪来了伴读之后就越来越嚣张跋扈,小小的隐士公子越来越像混世与街头的泼皮无赖,其实,沈昌珉这十六年来最向往的最想成为的,就是个小流氓,当然,这一切都是拜崔珉豪所赐。
细长瓶颈鹤嘴玉酒壶,雕百合嵌露珠绿翡翠酒杯,沈昌珉端起一杯就往嘴里送,顺手将过油炸酥的花生米向嘴里一抛,话匣子也随之开始滔滔不绝,“快跟我说说你最近听到的新鲜事,上次你讲的翠红楼俏娘子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嫁朴家大少的事,嫁成了没,要我说啊,一定是没成!”
崔珉豪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表哥,叔父交代让你好好练习,说是一定千万不能丢脸,听说这次是在当今主上面前表演,既然叔父让你出去,你还不好好准备一下,等你出去了,我这些市井小民的故事,你该没兴趣了!”
扑闪着自己的长睫毛,用他无比清澈加魅惑的大眼睛对着崔珉豪一阵的散发可怜的目光,“其实我不想去!”
“恩?为什么?表哥,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的吗?”
“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是下月初是我娘的生辰,她一直都在佛堂,生辰也该出来见见我了,我才不要去给沈老头撑面子,再说,他也根本不认我是他儿子!”沈昌珉话说的坚决,一满杯的清香酒酿下肚,“珉豪,帮我回了他吧!”
十六岁的少年满面愁容,仿佛方才插科打诨细数他们糗事的少年根本不存在,崔珉豪给了沈昌珉一个拥抱,“我知道了,我会和叔父说的!”
第3章 第二章
崔珉豪一月之中来潇然馆十日,每一次都是在沈昌珉的胡搅蛮缠下嘴巴说干,像这样轻易的就被放走的时候着实难得。
从潇然馆到沈宅需要2日的路程,等到崔珉豪到了沈宅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一次,真真的帮不了沈昌珉的的忙,回绝沈父这件事,他根本就无法开口,开了口,就是要了沈家上上下下五百多口的命。
还未进门的崔珉豪就被明晃晃的牌匾闪了个眼晕,沈老爷迈着方步闪到崔珉豪身边,帖耳附上一句,“珉豪,主上在府上要老夫带他去见昌珉,欺君之罪后果你也知晓,切记不可胡言乱语!”
崔珉豪毕竟年幼,又喜在市井闲逛自由自在,一听金王在此,还要去见昌珉,当下两颊就被汗水浸湿。忙点头答应,顺手扬起长袖擦汗。
见了金王行礼,头不抬眼不睁的一句小人告退,就奔去找自己养的白鸽,挥笔写下要对昌珉说的口信,夹带在白鸽的爪子上,扬起手放飞鸽子。然后双手作揖,祈祷沈昌珉看到这一切早作打算。
沈父的暗示就是让崔珉豪管好嘴不得透露沈昌珉的真实身份,虽沈昌珉的脾气不会认他这个父亲。但是沈父还是要崔珉豪转告沈昌珉,金王你要见,并且这诗文盛典也一定要出席,否则沈家一干人等都是灭九族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