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个白日里还有没有一个活生生的虞子衿?
虞子衿还在费心费力地安慰他,想告诉他:你摘人脑袋也算不得什么,我不怕你。反正你也摘不去我的脑袋。谁也别想觊觎我的脑袋,它就这么好好长着呢。
——虞子衿啊虞子衿。
玄北有些想笑,勉勉强强也扯不出一个笑。
这可真是个机灵古怪的小东西。
小东西赖在他怀里,砸吧砸吧嘴,哼哼唧唧又动弹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
一开始我想写大家都是个好人,杠杠的
最后大家都变得不好不坏
【黑人问号脸。jpg】
第41章 美人呀美人真凶啊
祭祀大典本有三步。祭祖其一,祭天拜地必不可免。
谁也不曾想好不容易盼来三年一度的祭祀大典,头一日祖庙走水。第二日国师推脱天象有变,忙于日夜推算,故而请罪难以出席祭祀大典。
无论怎么看,这场祭祀大典也不完全。
然而帝王玄北却不恼怒,该祭拜的天地照样祭拜,半点不提及这两桩不吉利的事,似乎也不打算怪罪国师。
就此事,民间宫廷传出两种说法。
一是国运昌顺,帝王亦是治国有道,胸有成竹。祭祀大典不出五日,国师已将一番太平盛世的天兆昭告黎民百姓,稳住了这个猜测;
二来较阴毒,捉摸着如今的帝王执政严苛,以至于昔日美名满天下的老官儿也做起徇私舞弊的事。于是一来遭受先祖火光告诫,又被国师拒之门外,怕是这个王座难坐安稳。
其时还有一条小道消息称走水的是帝王小男宠住的屋。
这小男宠进宫不少时候,得宠异常。他相貌妖媚,活像是个狐狸精化成的人,一颦一簇能吸走魂魄的。众人约摸是先代帝王们看不过眼,不容许后辈沉溺于男色之中,这才不惜自焚祖庙予以告诫。也有说国师不出也为躲避此子妖气,以免伤修为。
种种说法流窜于大街小巷,倒是百姓茶余饭后一大笑谈。
当事人之一虞子衿倒不像是个狐狸化作的,兴许是猴子修炼成人也不一定。他正抱着一根树杈子,打算摘几朵粉嫩可人的桃花来玩玩。
“哎呀哎呀,小主子您慢些吧慢些吧!”小今子苦着脸站在底下,双手捏着衣袍平举起来,以防万一要接住虞子衿。他眨也不敢眨眼地盯着虞子衿,又好奇地打探消息:“听闻祖庙走水,当真有这事么?”
“有啊。”虞子衿灵活地踩着树皮往上爬,一边答:“就是我的屋子烧起来了,烧得可厉害着呢。”
“啊?”小今子脸色一变,“您、您的屋子?这、这不是……”
虞子衿已然在树干上坐下,他荡着腿,笑着问:“是呀,我的屋子。怎么了?”
当真是惊人的天真。
小今子转转眼珠子,不敢答话。
“是不是不吉利?”虞子衿伸手抓住一朵花扒下来,又将散落的花瓣朝小今子丢去,“你别说不吉利。谁说不吉利都要掉脑袋的。那天就有个人掉脑袋了。”
“呸呸呸呸呸呸。”小今子装模作样拍两下嘴巴,“什么不吉利?这……这可是红红火火的寓意,好着呢!吉利得很!”
虞子衿咯咯笑,压低声音说:“你这几日有没有瞧见木头哥哥呀?”
“木头?”小今子思索了一会儿,疑惑地问:“正清宫当值的侍卫?顶不爱吭声的那个?”
“是他是他。”
“好似有好几日不曾瞧见了。”小今子皱眉,“自从祭祀大典前两三日起就不见他,数来也有七八日了。难道他换了别处去值班?”
虞子衿神神秘秘摇摇头,眨眨眼就道:“你看着,我叫他出来。”
小今子愣愣点头,一时也不知虞子衿要打什么主意。直到眼看着虞子衿撒手从树上往下掉,他才吓得魂飞魄散。
“啊——”
小今子尖尖地叫了一声。眼前仿佛划过一个黑影子,再睁开眼,虞子衿好好地站在地上呢。
这是怎么回事?
小今子瞪得圆圆的眼睛在问。
“你瞧见木头哥哥没有?”虞子衿笑得恣意,“是不是他?”
小今子后知后觉黑影子是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出手,至于是不是那个冷木头侍卫倒没看清楚。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