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画的过于夸张了些,将你相公不具备的某些特质都加了上去,过于虚伪了些……”
“……”
场上一共十来位女子,暻华排在最后,那老板娘过来的时候,暻华小声对阿司道:“眼睛看地上!”
于是乎,老板娘就看见画里的人低垂着眼眸,一副落寞的样子,虽没有上色,但不上色反而是最佳的选择,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亦是芝兰玉树,垂着眼,神态与那画中如出一辙。
老板娘激动道:“今日的冠军,就是这位小娘子!”
暻华眉眼弯弯,阿司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就看见了暻华带笑的模样,没来由一阵悸动。
这时刚才被老板娘夸过的那个作画女子的相公猛然站出来道:“他们根本不是夫妻,大家不要被他们骗了!老板娘你也是,可不能被骗了!”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窃窃私语。
那男人继续道:“方才俺看的真切,场上的这位姑娘叫那公子时,公子明明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这……这怎么可能是夫妻?”
底下的声音愈加大了,百姓间,最忌讳的,便是欺骗。
老板娘也转过身:“你们,真的不是……”
阿司也有些慌乱,要是告诉他们他和阿花欺骗了他们,那这些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到时候阿花的面巾要是再被揭开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阿司在这里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对策,暻华也是一脸凝重,这么多人,他现在肉体凡身,可打不过。
暻华长出了一口气,算了算了,舍身取义!
正在思考的阿司只觉得自己猛然被往后拉了拉,接着唇上就是一阵冰凉的触感。
阿司瞪大了眼睛看着暻华,暻华微微歪着头,俯下身,面巾微微撩起,挠着阿司的鼻尖,痒痒的,而暻华的唇攫着阿司的唇,周围一阵抽气声。
片刻,暻华放开了阿司,挑了挑眉,阿司竟然懂了暻华的意思,他咳了一声,面色绯红:“嗯……大家也看到了,这位,真是我……咳……娘子,方才有诸多失礼,全是迫不得已,还望大家莫怪。”
众人皆是满面不好意思,老板娘就来圆场,她笑呵呵道:“不怪不怪,说来还要公子莫要怪我们呢!”
先前的那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是……是俺眼拙,误会了公子和夫人,还望二位原谅俺这个粗人。”
阿司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这时暻华从老板娘手里头接过那红玉簪,将阿司头上的木簪小心地拔了下来,将红玉簪插了上去。
阿司愣愣地看着暻华,暻华一说话就会露馅,所以他从始至终什么也不说,只是眼中有着淡淡的笑意,如漫天星辰般璀璨。
二人逛了一整天,月上中天时,城西的那座月老庙前放起了烟花,阿司兴冲冲地拉着暻华前去看烟花,暻华着实不明白,这烟花有什么好看。
烟花放完后,月老庙就算开张了,一对又一对男女前去月老庙里祈求保佑,也有一些独自一人的祈求姻缘。
阿司在门前站了很久,久到暻华刚想问问你是不是想去求姻缘时,阿司道:“今天玩的好开心啊,阿花我们回去吧,肚子有点饿了!”
暻华:“……好。”你真的不是想去求姻缘吗?
自此,暻华算是真正开始了他的悠闲生活,除了早上要起特别早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挺顺心!
每一天,他下朝回到府时,门前都有一个人笑着等他,那人说:“阿花你不论去了哪儿,我都会在家门口等你回家!”
柳雪月也乖巧了许多,看出暻华不大想理她,也就不怎么出来晃悠。
日子过得太悠闲,时间过得也快,一眨眼隆冬已至。
暻华府中向来缺少客人,这日竟来了一个稀客——五皇子,景康。
景康一来,就看见了正在亭中作画的他的二哥景花,和那个娈童,似乎是叫阿司的围在景花身边。
景康上前坐到亭中的桌旁,道:“二哥近来过的可真是悠哉!”
暻华放下笔:“我一直挺悠哉的!”说着领着阿司坐在了景康的对面。
阿司看见这景康面色多有不快,暻华看了阿司一眼,心道这小子是怎么了?看见景康这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