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他看根本就是色狼,流氓!
加快脚步,好不容易走入人流,走进了八方客栈,袁绍凡跟着他一同进了大门,见谢枫疏走到柜台前,首先便问:“掌柜的,昨日随木簪送来的那位病人,现在的身体可好些了?”
那掌柜地仔细看了一眼谢枫疏,放下手上的账本,有些小心地道:“谢公子,昨日咱们客栈的确是见过你们,可是,待得小二去请了骆大夫来,天字一一号房,什么人也没有啊?”
谢枫疏面色登时变了:“你可确定?”
掌柜地道:“哎呀谢公子,小的怎么敢瞒您呀,这八方客栈,还不是谢家的产业。再说,我瞒您又有什么好处?”
谢枫疏扭头,看了一眼袁绍凡,呼吸急促,想也不想,立刻便往二楼蹬蹬蹬地爬上去了。
袁绍凡也是心中一紧。天字一号房,不是天字一号房吗?他本来看谢枫疏到客栈先问那路枕凉情况,十分地有好感。送请帖之前他也曾意外与他同路,顺道跟踪过谢枫疏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发现谢枫疏想要找他,跟踪他为的是观他行止,没想到谢枫疏后来找上了寒山寺,与普玄大师对上了话,既然普玄大师都愿意在这风口浪尖上见他,想必谢枫疏人品也无需置疑了。但是,毕竟这世上伪君子太多,尤其是从商的,心眼多的数不胜数。袁绍凡虽把请帖送了出去,但也怕谢枫疏没他表现得那么好。
谢枫疏推开了天字一一号的门,里头一点住过的痕迹都没有,登时浑身一颤,待得扭头,回身往下走去,迎面撞上了袁绍凡,抓他手臂,严肃道:“昨晚你到底把人送哪了?不是天字一一号房吗?”
袁绍凡吃了一惊:“一一号?我以为你说的是一号?”
谢枫疏登时心头一凉,转身便小跑至天字一号房门外,敲了两下门没有人应,直接踹了进去。
没人!
没人!
没有他想象中最坏的情况,但却也很可能是他想象中最坏的情况!
本想着若这房间里只有路枕凉一人,那么他可能中了那毒奄奄一息,可如若这房间本是有人住的,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出门在外的女子本就不多,有能力住天字一号房的女子也不常来人进人出的客栈。
要碰上一个刚好住着天字号房的侠女,那几率有多低?何况昨日他们中毒来这客栈已是半夜,半夜三更出去溜达的女子就更更更少了!
路枕凉那样的模样,中了药骨酥筋软。女子遇到他自不会起意,哪怕路枕凉扑上去也能推开。可若是男子遇到他……
“昨日那一一号无人,如此奇怪,你们可曾去过别的房间搜寻找人?”没有先问一字号的房间,谢枫疏却是故作镇定,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曾去最近两间查看。只是谢公子既在,又怎会走错房间?”掌柜的忍不住出声问了。他们还以为和谢枫疏某日救的人一样,趁着大夫没来,自己就走了。毕竟中了药连房间号也看不清楚,他们是不会料想得到的。
谢枫疏的心不断地往下沉,几乎连声音也有些颤抖了起来,“那……那昨晚天字第一一号房,你可知道住的是谁?”
掌柜的面色一变,道:“谢公子,昨晚天字一号房,住的是铸剑山庄少庄主厉苏杭。”难道——?
“厉苏杭?”袁绍凡立刻便道:“谢公子,那……那厉少庄主为人自敛,不近女色,也许,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糟糕。”此刻,他也知道昨日那一段误差,可能会引起的后果。不过听到厉苏杭这三个字,他的心却跳得没那么厉害了。
谢枫疏却道:“今日我上他房间,一个人也没看见,昨天我不小心让人把病人送错房间,今日却怎一人也无?早上厉苏杭退房时,掌柜的可看见他带着别人不曾?”
掌柜的未及多想,便道:“早上他的确抱了一人,因那斗篷宽大,盖了那人大半,我与小二见到他所抱之人脚踝纤细,发长盖面,以,以为是他铸剑山庄的女眷,没有多想……”
两人心中都是一个咯噔,但这时袁绍凡与谢枫疏心中都抱着点侥幸的心态:路枕凉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早上起来,被人抱着,应该清醒过来才对,也许昨日厉苏杭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所以今天早上,他才会毒气攻心,晕在厉苏杭的怀里。
然而,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