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抬袖子擦了一把脸,噌的站起身,冲着冰炎的背影喊道:“臭老炎!死人妖!劳资就是被甩了又怎么样,你也欺负我!”
终于有一天,月月又出现在了淡定驻地。
害羞遥遥望着远处的人,半晌无言。他平复了很久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害羞想了想,还是冲过去问道,一副被惹怒的斗鸡模样。他想把这个女人气走,还他一片宁静。
“关你屁事,姑奶奶来找老炎的。”月月斜了对方一眼。
“你找那个死人妖做什么?”害羞瞪眼。
“再送你一句,关你屁事。”月月绕过害羞,头也不回走了。
害羞怔愣半晌,还是追了上去。
屋子里月月对冰炎说道,“所以这次我回来帮你。”
冰炎点点头,“多谢了。”
“客气了,把你包里的那几个宝贝给我一个就行。”月月笑得贼坏。
“我包包里什么值钱都没有啊!”冰炎捂住自己腰侧的乾坤袋,小脸满是警惕。
“没值钱的捂那么紧做什么?”月月一步步靠近,笑得更邪恶了。
害羞一脸气急败坏地撞门进来,大吼,“你们俩在做什么!”
屋里所有人都回头望去。原来不止冰炎和月月两人,势力里好几个老人都在一边吃瓜看戏。
“你吃了火炮呢吼什么吼啊?”花儿白了害羞一眼。
害羞没接话,厚着脸皮找着个位置坐下来,手中扇子一开,扇了扇,“你们继续啊,别管我。”
月月看着那个生闷气的人,嘴角抿了抿,也不再逗冰炎,几句话交代了便走了。
“你们怎么闹得这么僵的?”花儿好奇地问。
“别问我!我怎么知道!”害羞气汹汹地又走了。
屋子里所有人都投向了冰炎,冰炎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小熊太风流了吧。嗯,肯定是这样的,月月就受不了他,就离了啊。”说完肯定的点了点头。
“哦~”屋里的人都恍然点头。
外面房顶上生闷气的害羞听到冰炎瞎几把说他,更是火冒三丈。
他想要争执,解释,他又认为没什么好解释的,反正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他起身飞到厨房酒窖,挖了几坛老酒去了他常呆的瀑布悬崖。
他大概知道月月为何要离开他,但是他觉得离开根本没什么必要。所以他也并不理解她的做法。
他们本可以玩得很开心,结局却很凄凉,大概,都是自己的错吧……
醉酒了,恍惚间似有人扶他起来,带着他回了卧房。
“月月?”他喊出声来。
那人为他理被子的手顿了一下,很快整个人的气息都消失了。
害羞起床的时候,枕边有一张纸条,他面带困意地捡起来展开,一排小字映入眼帘: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死月月,竟然骂我老?”害羞捏了纸团飞出房间四处找人。
“闹什么闹?”冰炎终于在害羞快要憋急了要打人的时候出来了。
“她在哪?”害羞低下声音问。
“走了。”
“走哪了?”
“我怎么知道?”冰炎奇怪地看了害羞一眼。
害羞转身出了驻地。
恨不相逢未嫁时……
到底什么意思?
街头小巷,一位男人推着一辆轮椅走过,上面坐着一个失明的女子,两人没有说话,风像是静止的。
“你在干嘛?”害羞冲上去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男人的手腕纤细的如同女子。
“你又要做什么?”那人怒了,“你是谁呀?”
“月月,怎么了?”轮椅上的少女急切地询问,“怎么了?你别吓我?出什么事了?”
害羞停了手,看向座椅上的少女,又看向女扮男装的月月,那双桃花眼不知中弥漫起了雾气,这种委屈诱人的紧,是月月以前最爱看的美色之一。
“好好好。”害羞咬了咬唇,“你若希望如此,我定不再干涉。”
月月推着轮椅上焦急的少女,看着踩云远去的害羞,她忽然低下头,仔细的安慰了几声座椅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