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总兵假称:“方将军醒了,孤要回去看他一眼。”
摄政王赶回宣府时方将军正找他,两人相互交代完事情,
他刚从方将军的卧房里出去,就接到了小皇帝派来的钦差和批复回来的折子,
他边走边看,到了自己房间中又把大同之事写奏折上报,字里行间一股火气。
摄政王写完奏折,解开发冠准备上床睡觉,
这回没有什么私相授受的话说,刚打算探身折一根窗外的柳条聊表思念,
随手拢了拢从肩上披下来的长发,掉下来两根半白的头发,干脆也夹在了奏折中。
方将军醒来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当晚又高烧不醒,
摄政王不得不在宣府多盘桓了一日,下午的时候方将军才又退烧醒过来,
医官拽着摄政王衣领把他从床边拉走,
摄政王紧张得腿软,被他这么一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医官低头给方将军诊治了一番,说这回醒了就没事了,又回头嘲笑摄政王。
摄政王伸手让他拉自己起来,才有心情去处理正事,
小皇帝再回的折子是星夜时分到的,殷切嘱托他稳妥为上,不要冒险,
传情的信却换了个说辞,改成说:“就算阿岑牙掉光了也不会嫌的。”
摄政王磨着牙想:小兔崽子。
接着看到了盛奏折的盒子底下还有一个香囊,里面是一束头发,马上美滋滋地带到了身上,
又想:心肝宝贝儿。
他起了个大早带着香囊满军营炫耀了一圈,带着一半摧山营往大同去,
刚一进大同城门,被迎面而来的一阵箭羽吓得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他躲在马腹下避过箭羽,回手到身后抽长枪,正打量是谁在城门口设伏,
接着一支劲弩从斜下方射来,正中摄政王后脑的盔甲,
当即手一软,松开马缰摔了下去,只剩脚挂在马镫上。
第51章
他起了个大早带着香囊满军营炫耀了一圈,带着一半摧山营往大同去,
刚一进大同城门,被迎面而来的一阵箭羽吓得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他躲在马腹下避过箭羽,回手到身后抽长枪,正打量是谁在城门口设伏,
接着一支劲弩从斜下方射来,正中摄政王后脑的盔甲,
当即手一软,松开马缰摔了下去,只剩脚挂在马镫上。
他的战马是匹通人性的神骏,察觉到主人坠马立刻停了下来,用身体护住了他,
摄政王半晕厥过去,眼前一片昏沉,偶尔还闪金星,勉强抓着长枪没有脱手,
过了会儿才记起把脚从马镫中解出来,抱着头缩成一团。
这不是在战场上,摄政王进城门时毫无防备,他的亲兵还一脸震惊,
跟在摄政王身后的摧山营主将肩头中了一箭,慌忙喝令众人上前将落马的摄政王团团围住。
弩是从摄政王亲卫手中射出来的,
亲卫眼见一击既成,摄政王落马生死不知,不待其他人制住自己,立时服毒自尽,
摧山营重甲兵下马持盾,一人上前去看摄政王生死,
弩箭直插在摄政王头盔的红缨上,冲击力使盔甲开裂,紧紧咬住了箭尖,
盔甲碎片插进头皮,以深度来看还死不了人,
重甲兵松了口气,背起摄政王,将他四周围了个滴水不漏,列阵缓缓走出城门。
弓弩兵从盾阵后探出头与大同总兵安排的伏兵对射,
摧山营之精锐与甲备冠绝三军,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在固若金汤的城池中会遭到自己人伏击,才令摄政王遇刺受伤,
伏兵不是摧山营一合之敌,一个照面后已经近伤亡殆尽,
摧山营主将正准备喝止进攻,上前捉两个活口,
就听到摄政王气若游丝道:“都杀了……秘此事,勿使蛮人知,也、也勿告京城。”
说完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摧山营一路杀到大同总兵府,将总兵府中之人软禁在一间屋子里,
同时封闭城门,禁止出入,着急忙慌地请医官来医治摄政王,
所幸摄政王当时戴着的头盔够结实,弩箭没给他射个对穿,
只是一个头盔碎片扎了进去,头皮上豁了个血口,没有大碍。
摧山营主将一听他死不了也傻不了,当即放心地扔下他不管,
和一帮前来围观的将军们拿着他的头盔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