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陛下都喜欢公子现在这种清爽的。”侍从迟疑,接着又说:“只是这样,陛下会不会生气啊?公子你这样也太,太??“侍从还是说不出口。
“反正??迟早都要??走的,难道陛下还会强迫我??不成?现在多给陛下挑几个不同类型的玩物,我??走了以后??还有其他花样可以玩玩。” 温言这几句话说得特别细声,夹杂着翻阅画幅的声音,皇帝陛下只隐隐约约听到大概内容。
朕生气?谁要走?强迫谁?
楚霄大脑飞快运转,结合两人的对话,又想起去年桃源宴上温言的不乐意、御书房里梦中对别人诉衷情的柔情蜜意。
心思千旋百转,酸酸的很不是滋味,一时气结,拂袖而去。
直到晚上,也是在御书房裡草草用了晚膳,在御书房歇息。
楚霄正在气头上,也捨不得冲他撒气,只能对温言避而不见。没过几天,养心殿传来消息,说公子病了,怕是之前落水受寒的缘故。只是公子讳疾忌医,不肯喝药。
楚霄到底捨不得温言受苦受难,何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得知消息后,还是回了养心殿看他。
养心殿裡,温言坐在龙床上,侍从在旁服侍他用药,温言只抿着嘴尝了一口,被药气呛到,顿时咳嗽起来,只觉苦不堪言、心里烦躁,拒绝了侍从再次递过来的药:“我不喝了。”
楚霄这时从外入殿,看着温言病恹恹的模样,实在心疼,又捨不得对他撒气,便向一旁的侍从说:“你们到底怎麽伺候的,把人都伺候病了吗?”
侍从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地向楚霄请罪。
温言见楚霄回来,眼睛顿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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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9
原本这段时间,冷着温言不见,楚霄也对他思念万分,现下看着温言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煞是好看。始终还是忍着思念,走到床边,他摸了摸已然凉透的碗边,让人下去再熬一碗。
侍从连忙答应。
温言知道楚霄这段时间是故意冷落自己,只知那日陛下回了养心殿,还没进殿门,又气冲冲地走了。连日来不曾踏足养心殿,自己去御书房求见,也被拒之门外。
那日陛下听见了自己与侍从的对话,自己想晚上只穿纱衣,内里穿些内务府刚送过来增添情趣的东西,让陛下来个今宵难忘。温言以为真如那侍从所言,自己不知检点的作派,惹怒了正大光明的陛下。当下也不敢直视天颜,低着头只心虚地用余光瞄向楚霄。
楚霄用手背复上温言的额头,并没有感到意料之中的烫热。他稍稍放下心来,开口训斥温言说:“多大的人了,自己也该注意点。”朕不在身边连自己也照顾不好,只有朕才能把你照看成这般妥贴!
温言已经很久没见过楚霄,现在见到他却听他如此训斥自己,果真如自己所想,自己这种过于奔放、恬不知耻的举动,惹得楚霄生气。
听这冷淡的声线,看来对自己很是失望呢,还让自己注意点,不就是看不过眼,让自己洁身自爱麽。温言自觉理亏,也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侍从端着药入殿了,走到床边,跪在地上,药捧得高过头顶:”请公子用药。“
楚霄看见温言皱着眉头,一副不愿喝药的样子,心知温言最是怕苦,便问身旁的侍从:”怎麽蜜饯也不知道备着?“
侍从连忙说:“陛下恕罪,太医说蜜饯与药性相冲,所以奴才们也不敢把蜜饯奉予公子。”
楚霄瞭然,说:“朕来吧。”屏退了侍从,亲手喂温言喝药。
他用勺子喂了温言一口,温言苦得皱着一张脸,才不得不开口求陛下说:“太苦了,能不喝吗?”
楚霄看着温言苦着脸撒娇的样子,心软了几分,可理智终究胜过情感,对他说:“良药苦口,快喝。”陛下又喂了一口。第三次时,温言却是抿着嘴唇,不肯让他喂了。
陛下黑下脸来:“不听话了是不是?”
温言想了想,自己在陛下心中已然是浪荡形骸,现在还不够乖巧听话,迟早要完!只得就着陛下的手又喝了一口苦药。
楚霄问:“真的这麽苦?”
温言点头如捣蒜。
楚霄看他这样,说:“朕嚐一嚐。”他就着碗口喝了一口,嘴对嘴把药渡进温言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