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为男子,除去一袭男式喜衣,头发上绑红绳外,没有别的装饰,到外屋,拜别李荣,象征性的哭个一哭,便可起身由张大天领着,去大堂拜堂成亲。
“嫂子,你搭着我。”张大天抬起胳膊,李秀兰微微点头,手搭上去。
许三碗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甚是忐忑不安。等的心急,抬腿就要走,被喽啰们拦住。
“大当家,再等上一等。”
许三碗只好转身,回屋里坐着。
终于,震耳的锣鼓作响,喜婆扯着嗓子高喊道“新郎来了——”
许三碗蹭的起身,出门去,一眼望见人群中身着红衣,风姿绰约的李秀兰。
“兰儿!”许三碗迎上,一把抱起李秀兰,也不管众人唏嘘惊叹,抬脚跨过门槛下放着的火盆,来到大堂里。
李荣比李秀兰先到,已就座于高堂,正捋着胡子,满脸堆笑。
许三碗放下李秀兰,同他并排而站,面对李荣。
“一拜天地——”喜婆高喊。
两人携手转身,对着门外悬空稽首。
“二拜高堂——”
两人跪下,朝李荣深深一拜。李荣笑呵呵直道好好好。
“夫妻对拜——”喜婆话音落下,两人起身,面向对方。没有盖头的阻挡,李秀兰发红的耳根落入许三碗眼中。
弯腰时,许三碗故意弯的低些,恰好能碰上李秀兰的额头。
“送入洞房——”
“二当家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方颖坐下来,笑着问。
“嗯,心情好便忍不住喝上两杯。”张大天满上酒,一饮而尽。
方颖也示意他替自己满上,举起酒杯,凌凌水光晃晃荡荡,方颖微抿一口,道“不如那晚的酒香。”
“难得方公子识货。”张大天许是有些醉意,脸颊红扑扑的道“那酒是我珍藏许久的好东西。别人未必尝得到,连大哥也只尝过两次。”
张大天伸出手比划,打个酒嗝,瘫在桌子上,抬眼看着天“你说这天究竟有几千丈高?怎么就摸不着呢?”
也不等方颖回答,张大天又道“我的确不知天高地厚。”说着,笑了笑,又抱起酒罐猛喝。
“二当家醉了。”方颖夺过他手里的酒,温声言。
张大天眸色清明,抬眼定定的盯着方颖,手抹了一把脸,苦笑道“是,我喝醉了。”
喽啰们去许三碗院子里凑热闹,被许三碗轰出来。
回去的路上,经过张大天的院子,大家商量一番,道“闹洞房没闹成,不如找二当家喝酒去?”
“行!”一喽啰赞成道“之前大当家那儿没喝痛快,正好补回来!”
“二……”喽啰刚踏脚进院子,瞬间哑声,咻的一声推攘着冲出去。
“我刚看见了……”其中一喽啰捂住嘴,和其他喽啰眼神交流一番,确定不是眼花,挠挠头“怎么办?万一二当家追问起来……”
“就说天昏地暗,什么也没看清!”
“好主意!”
统一口径,喽啰们缩缩脖子,赶紧溜回自己屋里。
张大天回神,看着面不改色,坐在对面淡然饮酒的方颖,手抚上唇,似梦非梦的感觉。
“你刚才……”张大天不确定的问。
“酒可醒了几分?”方颖浅笑,嘴角扬起一细微的幅度。
“三……三分。”张大天结巴道。
之后便若南柯一梦,待再次清醒,两人已是坦诚相见。
方颖着实长得好看,眉眼如画,皓齿红唇,肤如凝脂。张大天忍不住瞧仔细了些,被方颖堵上嘴,舌间胶着,黏腻丝滑。
一股钻心的疼痛拉回张大天几分神志,他终于明白自己什么处境,抗拒的挣扎,被方颖死死掐住腰肢。
太疼了……张大天额头细汗密布,期间闷哼几声,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向身上的白皮书生求饶。
“看来这药效不是太好……”方颖低眉,挑`逗胸前硬粒,俯在张大天耳边道“二当家再忍忍,一会儿便舒爽了。”
张大天早已分不清东西,脑中乱做一团,只觉得浑身烧灼的厉害,痛楚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空虚,但很快,便被填满,随着抽离的神志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