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听说你们院里来位贵客,特过来拜见拜见。”
洒水的小侍女眼神溜过来,本以为小秦大人与顾大人是对苦命鸳鸯,没想到,顾大人这又……真可怜了小秦大人,不过也不怪得顾大人,昨日那位公子她也瞧见了,真真是好看,比她从小到大见过的人都要好看。
瞅着面有难色的清竹,秦雍更是气愤,这个顾念,本以为他是应酬,没想到还留人过了夜,亏得沈二那般人物还在京枯枯等他。
沈聿听见秦雍的声音,推着顾念赶快起身,顾念倒是不急不羞,非要往他身上凑。
“哎,哎,秦大人,秦大人你不能,不能……”
“来来来,让我好好瞧瞧顾大人新欢长个什么俊俏模样。”
帐子半开,只看得两双腿叠在一起,秦雍心中怒火燃燃,把那半边直接挑开,顾念中衣已滑至腰间,撑在美人上方,单看这身姿,还真是上品,再向上观察,一张标致的脸慢慢显出来。
“沈,沈二,你,你们这是……”
沈聿推开还没显摆够的某人,“嗯,怎么了?”
秦雍赶快背过身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顾念把衣服整好,“你不是天天在那位房里厮混,怎的这会子又成了正经人。”
“我不与你说,沈二,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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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他们吃过早饭,秦雍已知道了八□□九,长叹一口气,这种日子要过到何时啊,沈二在京城都不得安宁。
“那个夏子善我倒也听过,你可知他学医师从于谁?”
沈聿摇摇头,“只知他琴弹的好,文也不错,会医术也是我刚刚得知。”顾念听着一串的好、不错,脸黑了几分。
“也是个人才,他师从于吴道子,还是……”顾念堵住秦雍的后话,一派正经道:“时候不早了,还要沿着黄河看看,咱们要快些启程。”
秦雍想到七皇子那张冷脸,立刻起身,嗖嗖的跑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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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看着顾念带来位公子,有些惊讶,这顾念还真上心了?觉得气氛不太对,仔细看去,越看那位公子越觉得眉眼熟悉,愣了一会,冲到沈聿前面,
“小舅舅!”欢喜都快溢了出来,
“草民沈聿见过七殿下。”玉石之音不似往日那般平静,带出些颤音。
七皇子扶起沈聿,看向顾念,若是昨日里的传言都是真的,那小舅舅……
顾念看着两人进了内室有些紧张,在门口踱来踱去,秦雍被他晃的眼花,“你别转了,快来跟我一起看看这水线。”
顾念漫不经心的凑过去,“你说他们要造瘟疫是从何下手呢?”顾念摇头,这个如何得知。
“假冒疫情,这种事也亏得他们敢想!”
“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又算个什么呢?”七皇子出来了,语气淡淡,之前不是还有泰山地动吗,为了那个位置他们什么做不出来。
若不是杜家太过荒唐暴戾,勇王无用;又乘着众人的寄托与希望,他真不愿争这个位置,看向认真的秦雍,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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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站在高高的堤岸上,惊叹的目光与那接天的水光一触碰,饶是沈聿这般清冷的人,也激出了万丈豪情,此时沈聿只想到两个字:气势。
顾念低声:“好景好水,只苦了这带的百姓。”沈聿扬起头,莫怕,我们来了。
沿着堤岸一路走下去,沈聿找到原住民问来这几十年黄河的变化,从水的浑浊问到堤高的变化,从开朝前如何治水问到如今怎样……
回到府里,沈聿又找来水域图与他那几本古籍,仔细查看、对比,有个想法渐渐成型……
顾念凑了过来,直接把人抱走,沈聿面皮臊的慌,却也挣扎不动,看着自觉退出去的侍女,恨恨咬上那宽阔的肩。
顾念自是觉不得什么,把人放在床沿上,附身过去,“乖,一会扒光给你咬。”沈聿连脖颈也红了去,咬住下唇,这人的混话怎么越说越放荡。
常年习字的手握住有些水肿的脚,薄茧蹭的脚心有些麻痒,沈聿缩缩脚趾,看着盛满热水的木盆,要把脚收回去,不是刚沐浴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