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面色一变,还未反应过来,李清便向王泽祥使了个眼色,王瑞祥立即跪在地上,向刘瑞明说:“皇上,此事已困扰王爷多日,请皇上解救王爷于水火之中。”
朝中人均知凌王与王大人交情甚好,对他向凌王请求圣命的举动没有表示出讶异,沈澈皱眉,看向刘瑞明,轻微的摇了摇头。
凌王也镇定下来,说:“皇上身边的能人异士比我府上多得多,若皇上肯救臣弟,那这事情就没有这般复杂了。”
刘瑞明看着凌王,手从腰间拿起玉佩把玩,像是丝毫不在意,说:“皇弟这是什么话,朕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朕当真不愿细听,不如就让沈爱卿代朕随你去府上看看。”不等凌王回答,刘瑞明看向沈澈,说:“沈爱卿,朕养的能人异士均可随意调动。”沈澈行礼:“臣遵旨。”
“哼,本以为此事在朝堂上说出来可扰乱殿中大臣们的心,没想到竟让沈澈这天杀的给搅了。皇帝也是,竟派个沈澈来敷衍此事。”王泽祥气愤的看着凌王,心里恨不得派人直接将沈澈给刺杀了。一动这心思,他胸口郁结的气仿佛一瞬间给顺通了,古怪的笑了一声,说:“王爷,沈澈是块绊脚石,虽不大,但要是关键时候绊我们一脚,那……”凌王还未答话,一直坐在一旁皱眉深思的李清突然说道:“不可动此人。”凌王与王泽祥疑惑的看向李清,王瑞祥问:“为何?他族中无权贵,无人给他撑腰,再者,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他,皇上不会怪罪在我们头上的。”
李清摆摆手,神色严肃,说:“不知王爷和瑞祥兄今日可否见到皇上身上的玉佩?”凌王摇头,说:“本王未曾注意。”王泽祥却是偏着头想了片刻,问:“李大人说得可是那半月形的玉佩?”李清点点头,道:“是,但那玉佩原本并非半月形,而是圆形。”李清顿了一顿,觉得脊背阵阵发凉,他看了一眼凌王,继续说:“李某曾在沈澈身上见过那玉佩原貌。”
当年林永生辰,李清一大早便前去庆贺,走至林府门口时与沈澈打了个照面,沈澈当时还不似如今沉稳,莽莽撞撞从林府里跑出来,身上未穿外衣,李清几乎是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腰间绝美的玉佩,林永拿着沈澈的外衣追在身后给他披上,两人似乎发生了口角,林永拉着沈澈往府里走,沈澈不领情,甩袖便走了,留下李清与林永在原地好生尴尬。李清方才想起此事,那玉佩的形貌和花色在脑中愈发清晰起来,他的脸色愈发苍白,问凌王:“兵力还有几日才可准备妥当?”
凌王还没缓过神,但已经被李清紧张的神色给感染了,下意识地回答道:“四五日便可。”
李清摇摇头,道:“再快,最好不出三日。另外,皇上没让王爷当朝说出闹鬼之事的细节,怕是已有疑心,所以一定要万分小心沈澈,别让他抓住把柄。”
第10章 第 10 章
如李清所料,当日下午沈澈便来到王爷府中审查,凌王见他身后竟是徐公公陪伴着,心中一紧,连忙请他们上座。
沈澈拿过下人递来的茶,放在桌上,看向凌王,道:“打扰王爷了,还请王爷将事情详尽告知在下。”
凌王道:“哪里哪里,何来打扰之谈?沈大人肯在百忙之中抽身前来,本王感激不尽。不过,本王身体抱恙,恐怕难以详尽道来。”凌王说罢,身旁的管家便向前一步,道:“事情巨细,小人将一一为大人诉说。”徐公公笑了一声,说:“要是王爷今日不适,沈大人明日再来也不迟。”沈澈摆摆手,道:“无妨,请继续说。”
“民间有个说法,这未过五岁的孩子都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不知大人可曾听过?”
沈澈道:“略有耳闻。”
“王妃婉慧娘娘的公主今年虚岁三岁,脸蛋生的俊,也不惧生人,哪个下人没事都想上去逗两下,可不久以前,就发生了件邪门的事,就是看见锦主子就哭,停都停不下来,简直哭得要背过气去。”
那管家停下来看沈澈反应,沈澈说:“这很正常,说不定锦妃给孩子留有什么坏印象。”
一旁坐着的凌王这时一摆手,说:“不会的。”
“哦?”沈澈疑惑看向凌王。那管家接话说:“沈大人有所不知,锦主子心地出了名的好,举止优雅,又是大家闺秀,从没见过她责打哪个下人,也没见过她和哪个主子红过眼。锦主子也性喜小孩,小公主在以前被她抱着怀中根本就不哭,小嘴乐得停不下来,而前一阵一见就哭,一见就哭,不许锦主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