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这是怎么了?”
梁携说完爱马的情况,那人就蹲下来查看,又上下摸索,只见他不知在马的颈项一点,又将手伸进去,从里面掏出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梁携这才知,原来是爱马不本分,偷吃了什么东西,他一发力玉婵就被噎住了,后来,冯九岭告诉他之后,梁携才知道那东西原来是土豆。
两人都是爱说话的主,梁携或许是在皇宫待久了的缘故,看什么都十分的新奇,不停和冯九岭讨论路上的见闻,冯九岭也是听着,不时问他几句,二人聊着聊着,就来到了暮城,找了家酒楼,就先住下了。
梁携就打听冯九岭是来干什么的,冯九岭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说道“只不过是来玩乐的,并不想干什么”。
这话正也应了梁携的意,他这旅程正好无聊,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也是件畅快的事。
二人又开始对弈,棋逢对手,自然是斗志昂扬。直到天黑了,才各自离去。
梁携还是宝贝他的马,于是第二天就带玉婵来医馆看看,可那些须发尽白的大夫一听说是给马看病,就忙摆手道“畜生,不看!”梁携心里嘟囔,要不是这次是他偷跑出来不宜声张,整个医馆也抵不上他的爱马的安危。
梁携又问了些路人,才知道城最东边住着一个青年大夫,不仅医术高明,就连病人也是不挑的,只不过却不是常开张的,不妨去看看。
梁携也对这大夫生出些许好奇,听这些人的意思,这个大夫应是有些本事,不妨去看看。
可到了地方却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这大夫医术高明,本以为会是个不错的医馆,可却是东拐西拐才在一个小角落发现一个小小的匾子,模模糊糊可以看出“医馆”两字。后来梁携也才知道,原是这个大夫不仅不挑,病人若跟他哭诉一下,他就不要诊金了,所以才过的如此捉蹴见肘。
打开门,就见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人正背对这他,不时翻翻正在晾晒的草药。直到那青年发觉,向他走来,梁携才发现,这人原来是个瘸的,可惜了。
梁携说明了情况,那青年就围着玉婵转了几圈,朗声道“这马毛色锃亮,好的很!”梁携听到自己爱马无事本该高兴的,可见这人如此年轻,却又不信任。
于是道“听说你医术不错,我最近总是感觉胸口烦闷,那你给我瞧瞧,我这是怎么了,若能治好,诊金双倍”梁携本没这些症状,只当试探。
那青年也听出了这话里的刁难之意,倒也不恼,给他切了切脉,又看了看口舌。梁携与他闲聊了几句,才知他叫阮臻。
阮臻切完脉,严肃的说道“公子怕是有喜了”。梁携听完立时炸了毛,有喜了,有你个脑袋,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喜了。
立马变了脸色,那雷霆之怒也呼之欲出,“庸医胡说八道些什么!”
阮臻也不恼,道“黄公子是不是会有时头痛难耐,尤其是冬天和阴天”
梁携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他是有偏头痛的毛病,还是自娘胎就带出来的,太医也给他灌了不知多少罐子药,也一直不太见效。这大夫能瞧出来,也算有点本事,不过御医都对他这病没个法子,这个乡野大夫又能怎样?
“能瞧出来也不奇怪,不过你说我有喜了,又是怎么个意思?”
阮臻这才慢悠悠的解释道,“我说你有喜了,是说你的病我能治好,这对你不是喜事么”
梁携刚想说,“御医都治不好,你个乡野大夫还想给朕治病…”终究是没说出口,说不定这个乡野大夫真有啥本事,那些太医的偏方不也是从民间得来的么…
☆、第 3 章
梁携跟冯九岭对弈谈论时便不经意谈到那个瘸腿医生,冯九岭好像很感兴趣,问了不少问题,梁携都一一回答,最后还带了一句“亏了那样好相貌,却是个瘸的,人也有些固执,只给了双倍的诊金,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收”。
冯九岭嘴角勾笑,戏谑的说道“还真是固执,你这一说我倒想到一位故人”
“奥,是么,你那么故人现在何方……说不定还真的是呢,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去看看”
“不用了,就算去看了,怕也是徒劳”冯九岭说这话时面上并未有一丝不悦,可梁携还是听出了几许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