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药房烧起来了?难怪刚才我在院子里的时候闻到药香,原来是起火的象征啊。
“但是药房为什么会烧起来?”难道是打更的今天忘了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不知道,药房里一般不会有火源,大概是有人纵火吧。”
管他是人为的还是天灾,总之今晚我是无处可去了,不对,是无他处可去。
“今晚我睡你那?”
独孤秦岚被问得脸一红,“好。”但他又很快答到。
这个反应好眼熟啊!
第二天黎明的时候,唐门上上下下都在收拾残局清理场地。可怜昨天还新采回来的灵芝人参断肠草今天都变成药灰了。唐门弟子都感慨万分地责难自己为什么昨天没有偶然地路过药房,再偶然地一时兴起要看管药房,然后偶然地拿出那颗炼了一年的唐毒丹药作好预备起跑的姿势。
祸不双行必三行啊,我对可怜的唐掌门表示深深的同情,可能马上就要变成默哀了。因为他此时正倒在床上神志不清地说着胡话,好象因为昨天与纵火者单挑的时候被放了两箭暗器,不过捉住了纵火者……其中的一个。
“其中一个?不是说他和纵火的单挑吗?”正当众人忙着帮唐长门止血时,我像听说书似的听百晓生说明昨晚的情况。……这个家伙,摆明了哪里热闹哪里凑,典型的国人形象。
百晓生一挑眉,“单挑就是他一个挑他们一群吗!”
这时一个唐门弟子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那个纵火的发现被毒麻痹,全力冲破筋脉死了!”
全力冲破筋脉啊,比咬舌自尽有创意点。再看昏迷中的唐掌门,估计他意识半会也上不了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如果意识不清地上去给师父他们玩失忆了,说不定就得和自己的儿子一辈子都在恶人谷当开门关门弟子了。
唐璜问着手下的人:“那个纵火的什么身份查出来没有?”
“没有,他没有穿帮派的标志性衣服,就算我们怀疑是青城派也不能没证据地找茬吧。”
唐璜板着脸出去了一躺,又板着脸回来了,“笨蛋!脸上明明涂着唱戏脸谱的油彩,这都看不出来!”
“为什么青城派的连门派标志性的衣服都没穿,还要呆呆地在脸上涂油彩啊?”我回头向百晓生问到。
“因为青城派的弟子原本就来自全国各地的戏班子,不是容貌美丽的伶人他们是不会收的。所以自古他们就有师训,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在脸上涂油彩,一是怕仇家认出他们到他们原来的戏班子寻仇,二是怕江湖时报的借新闻宣传的名义拍美伶夜行写真集侵犯肖像权。”
“哦~~~~”我恍然大悟。
唐璜将纵火人脸上的油彩擦去后大吃一惊,“十二夜行侠!”
唐辉冷冷地一笑:“现在该叫十一夜行侠了。”
青城派的果然来找麻烦了。如果上官铃的确来了蜀中又没到唐门的话,他最有可能去的还是青城派。
于是我们决定将林如繁暂时留在唐门,伴做伶人混进青城派。
进了青城派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后宫,来来往往的全是中原大地上挑出来的伶人们,美不胜收啊!
“你们都是来拜师的?”连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登记员也长得如此周正。
“恩。”独孤秦岚傲然地答道,根本就不是来拜师的根本是来挑衅的。
登记员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会儿,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冷笑一下,“这位公子身材矮小模样秀气,怕不是女扮男装的吧?”
“那你是要我脱给你看?”我睁大了扑闪扑闪的眼睛天真无邪地问到。
独孤秦岚在一旁早已怒从中来,气势汹汹逼人。
“不……不用了。”登记员瞬间被这股气势震得慌乱。
在青城派混吃混喝将近一个月后,还是没有上官铃的消息。
这天令狐西凉兴冲冲地要来了纸和笔,在一阵涂涂画画后要来一大桶糨糊准备粘贴。
“这是什么?”我拿起一张满是油墨的纸问他。
“寻人启事啊!”他在纸的背面涂上糨糊。
“那这个像鬼画符一样的是……”
“铃儿的画像啊!”
我和独孤秦岚面面相觑了一会。
“算了,你还是别帖了。”独孤秦岚将他手中沾满糨糊的鬼画符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