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有事的。”
你这种高深莫测看透人世一切的表情到底什么意思啊喂!
“那纸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独孤秦岚诡秘一笑,从袖子里掏出那张纸条来递给我。
——关于琴曲之功:想不难,去南蛮。
……呸,我还“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呢!想必是师父抓耳挠腮了半天实在没有办法将所有的意思编程押韵的顺口溜,所以在前头放了一个类似于“P.S”的备注。真是,这么多年了都没长进,这纸条的水平连给唐掌门的那张都不如。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已飞鸽传书给林家庄,希望林如繁协助调查此事。”
“林如繁?!”
“敷儿你放心,不是要她过来。”
我意思性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她不会过来,她的头发想要恢复到正常水平起码要在家闭门思过一年半。
“我会让她讲出来历的,我们只需在这里守株待兔即可。”
“哦……”你又当我白痴。
昨日会昨日,昨日何其好!昨日过去了,今日徒懊恼。世人但知悔昨日,不觉今日又过了。水去日日流,花落日日少,成事立业在今日,莫待明朝悔今朝。
今日复今日,今日何其少!今日又不为,此事何时了!人生百年几今日,今日不为真可惜!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为君聊赋今日诗,努力请从今日始。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百年明日能几何?请君听我明日歌。
不用怀疑,以上三段就是我亲妈又在蹭字了,其实她就想表达日复一日,岁月如梭的状态而已。
“罗公子,不过是过了三天,您用不着这么蹉跎吧?”魏叔看我摇头晃脑地背诗看得头晕,便开口劝我。
“三天啊……你看整个江湖都快到这儿来了。”我在窗沿边独自凭栏,感慨无限江山。真是别时容易见时不难啊!三天前尚且荒凉的地方,现在突然变得人来人往生机勃勃。前两天开窗时还可以幻想一下“长河落日圆”,现在,看着和之前比武台上看到的景象十分相似的楼下……我是不是应该拿一张手帕在窗口挥着然后大叫“爷,上来呀~”?
就在我伴随着时不时的楼下口哨声转过身来准备真的去找手帕时,听得魏叔一声“公子,您回来了!”
一抬眼,就见了独孤秦岚正背手合门,脸上掩饰不住疲倦。
“怎么?”
“没。”他挤出一点笑,几乎是瘫在了椅子上。
魏叔见状,很识相地默然出了房间。
我看看魏叔去的方向,又看看独孤秦岚,叹口气,认命了似的晃到水盆旁边帮独孤秦岚拧了条湿毛巾。
“喏。”我递毛巾给他,“你这两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今个儿这是改性啦?”
他正将毛巾放下,听得我这话却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伸手框住了我的腰,将我拉近他。
“我要是不回来,这条毛巾是不是要被你变成手帕用了?”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找不到手帕的时候的确是这么个想法的。
撇撇嘴,决定换个话题:“怎么这两天见了些个像是江湖上的人,你把你的俱乐部搬过来了么?”
“那些看起来像是江湖上的人,大部分却是术士。我这几天出去四处打听,险些被他们探出了身手。”他将头埋在我腹部的衣物间,当我以为他已经窒息而死的时候才抬起头来,改为侧脸贴着,“啊啊……这里要出事了。”
“具体一点。”
“具体不了,个个都提防着呢。”像是发泄够了,独孤秦岚放开我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是他们已经说好的事儿,我一打听立刻就用外人的眼光打量。”
“术士的话……”我考虑着措辞,“你是说邪教徒?”
“不过就是立场不同,我们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邪教呢?”独孤秦岚端起茶杯来猛灌了一口,继续发表着听起来好像不太符合武林盟主身份的言论,“就算是所谓的豪气武林中,不也有一些泯灭天良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