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狱咒駡了一句,“神经!”
燿习惯了狱的这种表达方式。狱就是一个害羞的小孩,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惧怕被人看出他的感情,所以他选择粗暴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微笑着,他知道在狱暴力的行爲下面有著一颗柔软的心。
“狱,回答我。”燿回忆着初遇时的那一幕,他在后来曾经问过狱很多次,但是都被狱粗暴的打断了。
“无聊。”狱还是没有回答,他推开燿,起身往卧室走去,“我累了,我要先睡了。不准打扰我,否则……”狱作了一个要杀掉我的动作,然後“嘭”的一声,将门関了起来。
没办法,自从狱遇见燿之後,似乎平日里足智多谋的他就变得像白痴一样了。狱躺在床上,没有睡。他不是想睡觉,他只是不知道怎样回答燿的问话。
狱躺了一会,站起来,走到窗前,看见燿没有坐在客厅了,已经走到院子里 正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像太阳一样的人。有他在的地方,一切都显得那麽明亮,虽然他有些时候真的像一个笨蛋。
狱回想着,笑容不禁浮现在嘴角。
我刚干掉了一个人,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我看见了一个人,我知道那个人一定看见了这一切,我知道我得杀掉他。我走过去,问他,那个人只顾着收拾掉落在地上的书,没有回答我的问话。我讨厌这种被忽略的感觉。
我抓起他的头发,此刻才发现这家伙真的很有趣,他的眼中有明显的害怕,可是嘴却硬的可以,一个劲儿地不服输,我第一次尝到逗人的乐趣,所以我决定放过他。当然我不能告诉他,当时是因爲他比较好玩而放过他的吧。
我放了他,他飞也似的从我的身边逃开了。我在他走后,笑了很长的时间。我觉得我不应该就这样放过他。于是一个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
狱看着在院中晃荡得燿,打了一个哈欠,很有意思。狱觉得他和燿像是认识了很久,久的让人无法去猜测到底有多久了。
时间不早了,狱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鈡,喔,睡觉。说完,他就倒在床上睡了。
燿还在院子里。这回换他游荡了 无奈地笑笑。
从认识狱以来,他就一直在找自己。不知道爲什麽,燿觉得自己可以帮助狱找到自己,而他似乎与狱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那联系的开始并不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天——似乎他们的相遇是迟早的事,早就安排好了,时间到了,他们就会看见彼此。
燿回头看看狱的房间,灯関了,知道那家伙已经睡下了。
燿笑了笑,也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我早早地醒了过来,直奔学校。路过巷子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昨晚的血迹已经没有了,谢天谢地,我昨晚一定是做梦了。
上课的时候,老师说我们班来了一个实习老师,他是学中国古代史的,研究生,专门研究五代十国时期的历史。
我坐在教室的角落里,专心地看着我的书,过了一会,听见班上女生的欢呼声,我知道来的是年轻的男老师,而且一定很帅。这年头儿,教历史的都是老头,老太,难得来个嫩的,难怪我的这些女同胞们会如此兴奋。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实习老师,我姓李,叫李狱。”这声音有点儿耳熟,“不过不是南唐李后主的狱,而是地狱的狱哦!”
“哇,老师好酷……”
“老师的名字比李后主的好听多了……”
“……”
晕,一群花痴。
我决定擡头看一下是何方神圣。
倒!冤家路窄。此刻站在讲台上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昨晚的那个恶魔,杀人狂,变态。我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可惜,已经迟了。
他别有深意地望着我笑了一下,我感觉我的血液在冻结。
吾命休矣。
“同学们过奖了。”狱冲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说,“我这里好像有认识的人呢。”
“谁呀,老师?”一个八卦女忙不迭地问道。
“恐怕人家已经把我给忘了。”狱的表情变得很悲伤。
“怎麽会呢?谁这麽没有良心?”另一八卦女愤愤不平。
我觉得我从脚底往上冒凉气,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决定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