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儿是一条德国黑背。”耀对狱的威胁已经有了免疫力。
“狗?”
“是的。”耀笑眯眯地看着狱丰富的表情变化,“绝对纯种的德国黑背。”
狱松开了手,表情有些尴尬,“它怎么吃蛋糕?……我是说,狗是吃肉的,你应该给它准备肉食,比如说新鲜的猪肉……”狱不停地介绍着肉类,那样子极为可爱。
耀暗自偷笑此刻狱的表情。想不到一向冷漠、粗暴的他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而这一面只会在他的面前展露。耀感到很大的满足。
“好了,不要再说了,狱。”耀笑眯眯地,“血儿是一条狗没有错,但是——”耀往沙发上一靠,伸了一个懒腰,“他的前任主人是一个信奉佛教的人,所以它是一条素食主义的狗。”说完,耀偷偷看了看狱的表情。
晕!此刻的狱明显的这种表情。
素食主义的狗?!
它也信佛吗?狱的眼神问。
耀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狱沉默良久,然后默默地回到他的房间。过了一会儿,狱提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耀有些奇怪,“狱,怎么了?”
“我要搬家。”狱毅然决然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杀手。”
“那又怎么样了?”
“你说呢?”狱使劲地将行李箱扔在地上,然后走到他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眼睛紧紧地盯着耀的眼睛,眼神中带着无比的愤恨和哀怨——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狱,你怎么了?”耀的心底有些发毛。
“杀手,是嗜血的。”
“没错。我同意。”
“可是……可是我的家里却养着一条信佛的狗?!”狱大声的咆哮。
正在这时,一个小身影出现在客厅里。
“血儿?!”耀一把推开狱,奔向那个小身影,一把抱住它,又是亲,又是摸的。“你个小坏东西,一大早地跑哪儿去了,害我好担心呢!”
血儿舔舔耀的脸,使劲地摇着尾巴,然后还用那双黑黑的大眼睛挑衅地看看站在耀背后的狱。
狱的脸色有些发青,他紧紧地握着拳头,骨节咯咯作响。死狗!我宰了你!
血儿却突然发出一声哀号,接着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耀。
“血儿!”耀一声惊呼,“血儿,你没事吧?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抚摩着血儿,“你的早饭还没有吃呢,一定是饿的没有力气了,对吗?”
血儿“汪”的叫了一声,像是同意耀的说法。
“狱,快去厨房把我早上作好的早餐拿过来,血儿得吃早餐。”耀回头对狱说。
“什么?!”狱不满的大叫,“让我给这死狗拿早餐?!门都没有!别想!”狱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血儿。
血儿不失时机地再次哀号了一声。
“狱,求你了,血儿生病了。”耀软软地求道,眼神令人心动。
狱的心停跳了半秒,然后咕哝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乖乖地进厨房取来所有为狗准备的丰盛早餐,放在血儿的面前,“吃吧。”
血儿眼睛闭着,压根儿没有瞧他一眼,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
耀忙说:“血儿太虚弱了,得喂它吃才行。”说完,将狗脑放在腿上,慢慢地喂它吃起了饭。
站在一旁的狱气的牙痒痒的。死狗,咱们走着瞧,迟早你会成为我桌上的一顿美餐的。
狱最终没有搬出去,原因很简单——他想吃顿狗肉大餐。
计划在秘密地进行着。
狱一反常态,对血儿出奇的照顾:为他准备温暖、舒适的窝,为他买了大量美味的狗粮。每天帶血儿去公园散步,去宠物医院做健康检查,去做动物SPA……俨然一位称职的狗保姆。耀看见狱这样关心血儿,也十分的开心。这栋屋子里唯一不开心的就只有血儿了。最近这些天它总是无缘无故的哀号,或者独自坐在院子里用爪子刨着一个小坑。
耀也不明白血儿为什么会这样,狱说可能是它得了狗狗抑郁症,所以狱带血儿出去看病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可是血儿的病情却并不见好转,反而日益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