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在原地。小九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以为就在刚才我和小九已经回到从前了。却未曾料到这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属于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一场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会帮你的……”我缓缓答道。
小九却是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我，等到我回答，便毫不犹豫的走了。
他的一切要求，我自然会答应的。可在这样吻了我过后，给了我点甜头尝尝后，再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又是什么意思？算是给我的一点报酬么。
他算是把帝王驭人之术掌握的通透。我或许早该看清自己的位置了，现在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不知不觉，手往脸上一抹，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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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是将门世家，对王朝是最为忠心的。即便是王家的女儿也是极为彪悍的，十八般武艺照样是门门清，丝毫不输男子。
世世代代的边疆都是由他们家族派人守着。在那儿无边无际的荒凉之中，他们便是那不凉之地的守护神。
正因为如此，王家在民间的威信是极大的，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
所以小九把他们当做劲敌，也不是没有原因。
我既然答应了小九，我自然会全力以赴。
我在朝堂上，做的是一个肥差，一般在这位置上混上一两年，便也有名正言顺的地位去升官。
于是我经常利用家里的关系去军营找我一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喝酒，喝着喝着，我那兄弟便把同在一个军营的王虎也给拉来了。
我和王虎也算是在酒桌上正式成为朋友。
同时，我再找人放出消息：王家几朝不倒，又掌握着军权。辈辈都出了将军，怕是势大，皇上这样继续重用王家，怕是王家的确是忠心不已啊……
让皇帝有个警惕心，日后扳倒王虎，王家插不上手，行事也容易些。
太后的生辰那日，皇帝也把那些重臣招到宫里为太后举办盛宴。
我自然是跟着爷爷也能进宫的。
太后的喜宴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欢庆的宫宴，最能浑水摸鱼，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
大约，在宫宴举行到一半时，一个太监慌忙的跑来传来消息：“皇上——走水啦——”
皇帝自然是震怒，在太后生辰发生如此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随着太监走到拿出宫殿，火势的确凶猛。整个宫殿被火光所包围，气势压人。
进入宫殿——却不曾看到：奇熙宫的禧妃，衣衫不整的躺在王虎怀里，眼神迷离…
王虎见此情形，慌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臣只是…为了救禧妃娘娘而已…现下，只不过是误会。”
禧妃却气势逼人，朝我这方向看了一眼：“的确不关这呆瓜什么事，一切都是臣妾自己做的…”抬起头来直视皇帝“皇上一向是宅宽仁厚的，却连臣妾的父亲都不肯留他一命，反正现在也没救了，不是吗？…臣妾做出这样的事，全由我——自己承担”
瞥了一眼王虎“这个倒霉蛋不过是一个玩乐的棋子罢了…”
皇帝气得不得了。连缓了几口气。吼道“来人呐——把这两个贱人，给朕拉下去。都拉出去斩了，斩了！”
“——王家有如此一个争气的孩子，真是好样的。王！家！也别想能够逃脱。朕要灭王！家！九！族！一个都不能放过！”
我听到这一句话，浑身一凛。
我本是只要王虎一人的性命的，却未曾料到——
本该如此，本该如此的，我料到的。王家势大招风，皇帝对他们家本有警惕心，现下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抓住机会，好好整治一下王家。
……
当晚，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小九。
小九笑着对我说，笑容好像一如以前那般：“蕴哥！没想到，你干的这么棒。”
我心里乱的不行。慌乱地跑了，似身后有一群穷恶的鬼怪在追我似着。
不过，的确是有一只恶鬼，我自己心里的那一只，它在不断地提醒着我，我这个人渣是有多么的自私……
今晚的一切都是我操作的：
禧妃出身在一个小县城，极为低微，却出乎意料的熬到了妃位上。皇上给她父亲一个地方父母官，卖禧妃的一个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