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看出他素日对皇帝最为忠诚,果真林姜听闻此事立刻出宫到行宫接柔仪长公主回来。
速度快到前前后后没一个时辰就回来,柔仪公主直接通知表哥在宫外把手京城禁止一切地方兵马进来。
进到清贤殿的时候还在吵的不可开交。
“上祖当年亲口允诺,郡候自己可以私立握兵以防敌国入侵,好步步设防不至一泻千里,皇上有心去权让臣们如何默守?非但没了祖宗定制若是有小心趁机天下大乱”
一声女音从侧殿打断他的话:“我看能扰得天下大乱的就是谢公子和谢公子老子了,还有站着的各位倚老卖老不知身份等级的一群所谓前朝忠臣了!”
柔仪公主扫了四方冷声说道:“自古君臣有别,君高于天,尔等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欺负三弟年幼还是觉得我们萧家对不起各位想谋逆?口口声声说着先帝说着先祖,若是先祖先帝在世你们一个个能活到现在吗?”
柔仪公主先帝之时素来我行我素,当年两任太子都拿她无法,地位之高几乎和皇
太子平级别,否则皇帝临终不会把遗诏托于她。
柔仪公主说话威力似乎比萧琮邑更管用,没人敢说话。
柔仪公主向皇帝拘了一礼转身看向殿下众人:“谢大公子朝堂公开顶撞皇上,按照梁律法理应鞭打三十,念及初犯且你祖上有功于朝廷,降及十五,如若反抗立刻斩首示众!”
柔仪公主虽是女子,背后有人撑腰说话一言九鼎无人敢说不,门外带兵已经过来等候皇上发旨。
萧琮邑摆摆手,示意带下去。
一散早朝之后柔仪就正式行礼道歉。
“皇上恕罪,臣自作主张。”
萧琮邑完全没想其他的,扶她起来:“长姐说的哪里话,多得有你,不然我得与他们吵到何时。”
柔仪公主道:“三弟到底还是心慈,未参与过政斗,像个仙人一样不谙世事,能做到如今已算很好。当年父皇称帝三年内杀了十二位头领大臣,皇爷爷更不计其数了。”
萧琮邑笑。
柔仪解释道:“我倒不是说这样清楚,从前父皇整日跟我念叨前尘往事,想来做皇帝真是不易,谁人又真的没事想杀人灭口?不过天威圣卷不可侵犯,历来如此,不得不做了。”
萧琮邑心中自然有自己一套理论,他向来的性格是你不犯我我不会跟你过不去,所以一般来讲,你顶撞他肯定首先拿这人是问。
问题他从小到大从未受到这方面倾轧,一下子变成杀人狂魔很难,尤其年纪不大对权力欲望并不算深,一直被动状态。
所以先太子手段再深柔仪公主从未提过半句。
大约真的是,储君之位除不能越位帝王均可去做,不会最后先帝被逼迫到那方田地又怎会轻易把帝位传于萧琮邑。
柔仪公主见他满脸心事如同有忧愁一般,缓和下气氛盈盈而笑:“三弟从长泰寺回来果然变化很大,想必这佛堂真能养人。”
萧琮邑嘴角微微一扯轻笑:“长姐与我见不足半个时辰怎就看出我有所不同?”
柔仪道:“三弟从前可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你的,想来不是长孙先生整日默念经文管用,便是”她顿了一下说,“便是三弟有了喜欢的人了。”
不说这件事还好,说了真的特别生气。
喜欢?大概见面时候产生的一点情愫恍惚以为是喜欢。
时间久了,淡了许多,倒真不如那几日朝夕相处时爱之深恨不得立马白头。
过了一阵气,发觉自己以为的喜欢和别人以为的不尽相同。
男人之间点到为止,越了线好似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些全部在他不在的时候这么想的。
当他前一瞬间还在想着如何跟进京为自己儿子讨说法冷对之时,这一刻盯着他们背后那个翩翩风度愈发英俊的男人走来,平日一般手持着剑,第一次见他背在后面。
就那么站在谢郡侯身后听着说话言语一动不动。
不知怎么萧琮邑手攥着有点冒汗,完全没听对方在说什么。
周遭的宫女太监侍卫好像不存在一般。
林姜小声提醒两次皇帝不作答,顺着目光过去看到那个人。
这是他想过最坏的结局,却也是最无奈的结局。
他的小太子从未有过如此痴心妄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