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鹤道,“你可以看看我手臂,那处更紧实,写字十几载,想不紧实都不成。”
齐骛不怀疑,云鹤每日写字得时间实在是长。不过,肚子上的肉也是读书写字能练紧实的?他正要问,便对上了云鹤的眼眸:“怎么?”
“你压了我一晚了,现下可以移开了吧?”云鹤道。
齐骛这才发现,自己压了他大半身子。他慌忙翻身退回去,又忘记臀部上的伤,压了个彻彻底底。
云鹤起身之后,才发现身后声息骤停。他猛然回头:“又怎么了?”
齐骛屏气翻了回去,才重重呼吸了一口:“大人,我的屁股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好看了?”
云鹤扶额:“有甚么关系!又没人看到!”
齐骛还是有些失望的,一脸的蔫色。
云鹤以为齐骛跟着廖师傅去学武,多少没那么重容色了,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幸好廖师傅武艺超群,齐骛跟着他从没有受过一点点伤。若是哪天他脸上伤了一道,还不知难过成什么样子呢!他深吸一口气道:“放心,老爷我不会让你的屁股变丑!”
齐骛狐疑地看他,随后想起廖师傅在脸上贴面皮的手法,便赶紧道:“大人,我不要按个假屁股!”
“什么?”云鹤不明。
“就是跟……哪个一样,脸上按个假脸。”齐骛道。
“哪个?”云鹤心里一跳,廖师傅并没有教过这事。他想起曾在小齐骛面前换过一副脸面,难不成是这一茬?
齐骛支支吾吾不说。椰糕哥哥的事他不能说,廖师傅的事情大人可能不知道,他也是不太好说的。
云鹤也没再多问,只道:“没有假屁股,就是每日给你的伤患处涂点东西。”
“敷药?”齐骛想着那处敷上药膏之后的感觉,一脸的尴尬。他一会儿还要将裤子洗一洗!不然,走出去别人该误会了!
“不会,”云鹤道,“我们罗那的赤珠酒,一日涂上三次便成。效果不错,涂了不会……像药膏那般难受,只是麻烦些。”
“我不怕麻烦的!”齐骛立马道。
“唔,眼下你也涂不了,只能先用大夫的药膏。”云鹤道,“都已经晌午了,赶紧起来洗漱。”
话刚说完,轻络推门进来,见齐骛躺在大人的床上,稍是一顿:“你们……呃……”她返到门外,接了婢女手里的热水,没有让她们进来伺候。
云鹤看了一眼轻络,就知她误会了,便解释道:“这儿太冷,就让小马儿睡的床。”
轻络以一副什么都不需要解释的眼神安慰他,然后道:“老爷,衣衫很皱,奴婢去取衣衫来换。”说着又看了一眼齐骛道,“小马儿的衣衫也很皱,一同换了。”
“都是被我压皱的。”齐骛下床抚了抚身上。
轻络皱眉看向云鹤,随后放了水盆,去寻衣衫来,没有多言。
云鹤扶额,那位却是再无辜不过的。
宫宴在傍晚时分,云鹤和齐骛起床吃了个饭没多久,便要往皇宫去。云鹤本是打算带齐骛和轻络去的,临了轻络却是白着一张脸过来。
云鹤看着她的样子,也不用她说什么便道:“我明白了,你留在这儿。”
“谢谢老爷!”轻络对这种形成已久的默契十分庆幸,至少不用当着小马儿面说了。
齐骛跟着云鹤离开,还十分好奇:“轻络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事,”云鹤道,“总是一些女儿家家的东西。”
齐骛不明白,不过没出什么事便好,看轻络姐姐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伤。他道:“大人放心,今日就由小马儿伺候您!”
“哦?”云鹤一笑。
“布菜递茶的,放心好了,小马儿定不会丢了您的面子!”齐骛知道,轻络跟着去,无非就是在宴席上给云鹤端茶送水布菜之类。他就辛苦些,担着保护安全一职之后,再多加个事情便是。
“嗯,”云鹤取了一个盒子出来,“那便稍稍化个妆容吧。”
“啊?”齐骛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眼睛落到云鹤脸上,发现他也稍加改容了。他想起云鹤昨夜的姿态,便好奇道:“大人,是不是昨夜的姿态才是你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