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样子若是被外人看到,他和嬴祁的一世英名可算是都毁了。
谁知嬴祁突然靠近,猛得咬住他的下嘴唇,再轻轻放开,苏信顿时如遭雷击,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嬴祁死死的按住,嬴祁仍不满足,趁着他呼吸的间隙长驱直入,大肆掠夺。很快他便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嬴祁擦了擦嘴,笑道:“寡人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兄长可输得心服口服?”
苏信低着头不说话,嬴祁才知道玩笑开过了,忙道歉:“兄长,是我冒失了。”毕竟我们之间还长得很,不必急于一时。
苏信却一反常态,朝他露了一个明显是硬扯出的微笑解释道:“无事,只是不太适应罢了。”
嬴祁沉浸在快乐中,满心都是苏信的笑,又怎么会去想这笑容的背后。
“嬴祁,我好饿。”苏信声若蚊蝇,好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才对嬴祁说出这句话,只是再不进食,只怕是要饿死在这里了,不得不厚着脸皮向嬴祁乞食。
嬴祁一拍脑袋才恍然大悟般记起来自己前来的目的,朝着远处大喊一声:“六安,让你带的膳食呢?”又低声对苏信道:“你昨日未进食,因此只带了些粥。”
苏信看着嬴祁道:“我喜欢喝粥。”
嬴祁得了鼓励,越大笑的开心,因此六安见到嬴祁时仿佛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就这样看着嬴祁一脸傻笑地盯着苏信。这个大王,好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啊。
六安赶紧甩掉这些奇怪的想法,赶紧将手中的食盒递到嬴祁手中,嬴祁将食盒放在桌上,就把六安打发走了,自然引得六安一阵幽怨。
可是嬴祁哪还顾得上这些,巴不得闲杂人等赶紧离开,他趴在桌上,看着苏信慢慢打开食盒的盖子,粥的香味从里面溢出来,苏信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脸顿时红成一片,嬴祁无赖地仰起脸,“啊”的一声张开嘴看着苏信:“兄长,寡人也饿了,今日来的匆忙,寡人还未用膳。”
还不等苏信反应过来,一口吞掉了苏信刚刚舀起的一勺粥,边吃边露出一脸诡计得逞的表情,倒惹得苏信哭笑不得,只好教训道:“为王不尊。”可除了这四个字再也想不出什么了。
待粥喝完,苏信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去年我埋的酒大约可以喝了。”
嬴祁笑道:“可惜寡人有事在身,不能陪兄长畅饮,等有一日腾出空来,一定不醉不归。”不知是推诿,还是确有其事,苏信不知,可是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愿有此一日。”他淡淡说道,嬴祁又倾身过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果不其然,苏信立马露出一幅惊慌失措地小鹿模样,嬴祁双手掌着苏信的脸,一脸迷醉,仿佛在欣赏他脸上难得生动的神情:“若这是梦,寡人情愿迷失在这梦中。”
苏信脸色一僵,笑道:“怎么会是梦呢?”可是嬴祁眼中意味不明的神色,好像是审视,又像是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说到做到!元旦之前能完成吗?
☆、第30章
“大王,闻大人求见。”
嬴祁恋恋不舍地松开一直握着的苏信的手,温声说:“闻昱找寡人定有要事,你且稍待,寡人晚些时候再来瞧你。”他转头换六安:“去内务府多要些炭火来,还有,兄长的衣裳你也多制几身,都是怎么做事的,任凭兄长这样冻着?”
嬴祁不满地在苏信身上看来看去,越看越不满意,那几身衣裳还是秋日的制式,在这样的冬日里未免太单薄了些。
六安当即吓得一身冷汗,大王一向恩威莫测,竟不知大王这样生性凉薄的人如此在乎苏信。还是苏信开口替他求情,才堪堪平息了嬴祁的怒火。
“都是寡人的错。”苏信听到他这样说,有太多情感,容不得他一一分辨,这样的陈白倒好像是在补偿什么,或不如说是歉疚。
可是不该原谅的永远都不能原谅,他对着嬴祁笑道:“你不是有要事么?怎么和六安闹起来了,再不去,不是礼贤下士的态度。”
于是苏信目送着嬴祁穿过长安宫,绕过那一片梅树,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最后消弭不见。
闻昱持剑跪在思政殿中,背影落寞,按祖制,任何人不得带武器入殿,但闻昱是例外的,嬴祁曾下过命令,任何人不得阻拦闻昱。
嬴祁从外间进来,闻昱便听着他缓缓而来的脚步声,想象着嬴祁负着手站在旁边静静审视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