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自己不起作用,那老子搬师父出来,您总得给点儿意思吧?)
墨自启微皱眉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自己遇到了碧天堂首席弟子,而不是凭空说辞?”
萧定果断地回答道:“有!”他忽地站起身,攥着碧天堂的玉牌,以掌心为中心地运功。
碧天堂的名牌,之所以选用素玉而不用青铜或黄金,原因只有一个——玉能扣留经脉之气,故祥凤百姓的驱鬼宝器,多为素玉所造,这样便能留下修道士们的气息于其内。
碧天堂弟子若无故失踪,那功力高强者便可凭借玉牌内留有的经脉之气,判断失踪者是否安然,更高强的,甚至能依靠经脉之气,寻得他人踪影。
然而,像诗长逸这般武功高强的人,早就能自由控制玉牌内气息留存了。这玉牌中到底有没有他的经脉之气,全取决于他将玉牌交给萧定时的心情。若有,那萧定的气息与他的气息相互冲撞,可逼出以气息为媒介的魂像,届时,萧定便能向墨自启证明,这块玉牌来自碧天堂首席弟子;若没有,那前程种种,皆为空话。
(师兄……你既然都来了,那就一定得给师弟我一个惊喜啊!)
飒——!
没等萧定紧张个够,玉牌便闪出一道月白色微光,洒到他素色劲装上,让这衣服显出淡色青绿。
诗长逸的魂像虽模糊得几近透明,可依旧能让人认出,这魂像穿的银白衣着,确实是碧天堂的装束。
届时,萧定暗自欣喜一番,而后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墨自启,似乎在说:陛下,小爷我没骗你吧!
“……”墨自启沉思一阵,又开口道:“碧天堂虽对朕有恩,可墨象司犯下的罪,不可勾销。”
闻言,萧定再次单膝下跪,“君无戏言,草民知道陛下一定会守这信用,还碧天堂恩情。但大殿下残害无辜,自是不可任他逍遥在外,”他抬起头,神色坚定地望着墨自启,“不妨,放他逍遥在外之外——驱逐草民和大殿下,令我们此生不得再踏入祥凤国土,好生待在山林内凑合过着。”言罢,他又重重磕了头,“若陛下再在祥凤境内看到我俩,那是杀是戮,任您处置!”
(反正小爷我在你这本来就一官半职都没有,你想贬也没处贬。)
X.
源溪拎着简易望远镜,站在哨塔顶部,为兵营放哨。
“嗯……?”远处地平线上,似乎出现了一片人马,正朝自己这边赶来。
“那不是……?!居然还有祥凤的人!”源溪突然醒悟过来,他急忙跑下哨塔栏梯,朝军帐处跑去。
咚咚——!!
军鼓被源溪重重砸了几下,发出几声响彻云霄的沉音。
届时,军帐内的将士们皆一涌而出,稍作整装,待命。
“是元锦和祥凤的兵马!”源溪焦急地喊道,“快,分成十队,暂时逃散!”他头脑清晰,飞快地指挥着,可心里却不自觉地咯噔一声——元锦和祥凤的御军会寻至梦竹山军营,莫非是琐离公子出了状况?!
(不对劲,为何祥凤御军会同元锦联手,攻至此处?!)
其实,墨自启早前便得知了复国军参与韶阳之战,只是当初卿如仕试探他时,他一摆手,以琐事不必在大喜日子提起为由,将此事作罢。
自此,梦竹山兵营不复存在,而前瑶瑟的复国军士们,皆四散于中陆各方。
源溪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游走于各国间,希望终有一天能重新找回瑶瑟的弟兄们。
而他的公子,兴许会在未来某一日,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以皇族的威严,道:“□□之志,不可搁置!”
X.
元锦皇宫内,一名宫女抱着刚从浣洗局收来的衣物,轻步流连于寝宫廊道。
“噫?!”
廊道内突然传出的细微声响,险将她吓得魂都没了。
受好奇心的驱使,她静下心来,仔细倾听。
只听见那声响,竟似是惨叫,又似是呻_吟,其中还夹杂着“嗵嗵”声,好似恶鬼降临,撞破墙壁。
“唉……”
她叹了口气,心知,这许是陛下在宠幸新纳的男宠。她
不作多想,“哒哒”踱步,朝廊道前头走去。
待她走后,寝宫内才隐隐传出一道求救声,还有床板震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