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顿时一惊,忙向连承时身后一看,果然看到他腰部那里衣衫被划破,伤口亦在泊泊流血。
“线上有毒?”
“不是……”他苦涩笑道,接着便猛地伏倒在生与身上。
“你偷偷塞到我手里的是什么药?”
宋恩携着沈厌七奔出很远,二人才落地并肩往深林走去,他想到连承时当时的反应很是疑惑,于是趁此罅隙好奇问道。
“小小催-情散而已。”沈厌七负手而行,狡黠一笑。
“今晚不发泄出来他的内力也就毁咯。”
宋恩看着身旁一脸轻松愉悦的沈厌七,身体顿时不自觉一抖,他再一次于心中感叹,人心是真的可怕。
“不行了……太难受了……”
他痛苦的闭着眼,身体不安分的在床上扭动着,生与很是手足无措,情急之下他干脆俯身抱住对方,试图用自身冰凉的体温让人好受一些,谁知那人猛地将手臂搭在他脖子上,狠劲儿将他的脸扭了过来,俩人的面孔近在咫尺,彼此呼吸相闻,那一股燥热的气息喷薄在生与脸上,让他倍感不舒服。
“生与……”
他似是挑逗的唤道,双眼迷离的看着生与,对上那双澄澈又微微讶然的眸子,猛地抬头便亲了上去,生与浑身僵硬,被这热烈亲吻搞得头晕目眩,下意识挣脱了那人的束缚,对方却一把将他掀到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生与面颊泛红,一脸生无可恋的捂着嘴,在那人撑起的臂弯下别过头不敢再看,对方见状却俯身将面孔贴了过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抿着嘴,撒娇似的埋怨道。
“帮帮我……求你了……”
生与闻声心中一颤,蹙眉半晌,还是强忍着看向那人,对方衣衫不整,胸口的红点也若隐若现,生与终是下定决心般咬紧牙关,双手颤抖的解开那人的外袍。
接下来是窗外的风雨飘摇,屋内的红烛春宵。
“思忠哥哥……”
那人暧昧的轻唤仍在耳畔,昨夜风流场景亦在眼前挥之不去。他一个大男人……生与抬手抚上眼,觉得无颜面对,羞耻不已,那人仍是背对他沉沉睡去的样子,似乎并未发觉身边人已醒,生与轻手轻脚的掀开被褥坐了起来,低头便见满身的暧昧吻痕,他一把抓起地上的内衫,一边在心底默念清心诀一边匆忙穿上衣服。
正当他平复好心境,对方却闭眼一翻身,随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昨晚说了什么你可是忘了。”
-你…你慢点……”
生与的脸猛然通红,他眯着眼睛稚气的道。
“你说你会叫我起床的。”
生与挥开连承时的手,心下又开始躁动,他故作镇定,坦然道。
“我没说过。”
“你说永远不离开我。”
“没有。”
“你……”
“没有!”
生与厉声打断,愤愤的将手中外袍扔在那人头上,这下便再也按耐不住情绪,一改往日坦然自若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把嘴闭上,起来办正事!”
谁知对方却撒娇般哼了一声,抓着生与扔过来的衣服陶醉的一嗅。
“真香啊。”
生与顿时气的浑身发抖,嘴唇翕动半天终是蹙眉吼道。
“纨绔子弟!!”
他闻声欣然一笑,不慌不忙的撑起头,狡黠又深沉的看着生与,柔软多情的唤道。
“生与~”
生与别过头于他不做理会,连承时却饶有兴致,得寸进尺般改口。
“思忠哥哥~”
听闻苍行出鞘的轻吟,他飞快道了一声“谢谢你”,一把将头蒙回被子里。
第16章 生死相隔的友人
他发烧了整整三日,眼上更是剜心刮骨般烧灼的疼,半梦半醒之间耳边久久萦绕那声,“好好活下去”。他时而当真忍耐不住,才会断断续续的低吟几声,呓语般重复着,“别走”。
沈厌七亲自昼夜看护,折腾了约摸半个月,他才渐渐恢复意识,勉强能坐了起来。
沈厌七自小体寒,受不了冷,初秋温度暂且不提,应不负麻木不已又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他从心到身皆不舒服。
“静宁王在云鹿山角被抓,押送途中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