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朗月他并没有拒绝。”落花看得真切,在清风怀里的朗月并没有推开清风,也没有拒绝清风,反倒是慢三拍的搂上了清风的。站在旁观着清的角度,落花可以保证,清风没有强迫朗月,朗月没有被欺辱。
可流水不认这个理,朗月可是他命里唯一的亲人,最宝贵的弟弟。可以打骂自己,可以羞辱自己,但是绝不能沾染朗月一根汗毛。流水现在不只是单纯的生气,更想冲进去,一刀解决了清风这个人渣、败类:“你说的倒轻巧。好在他不是你弟弟。你们上界的没一个好东西,蛇鼠一窝。”
流水和朗月在拜米氏老人为师时,清风和落花都没有来。理应是大徒弟和二徒弟。但是当清风和落花陆续拜米氏老人后,为了尊重上界,保存上界颜面,用年龄来排序,就成了清风大徒弟,落花二徒弟,流水三徒弟,朗月四徒弟。流水和朗月本不是计较的人,只是这种□□裸的欺压让流水打心眼里厌恶上界的人。自然是从未把清风和落花放在眼里,即便他们两人在上界都是名门之后,但是流水始终都抱着一丘之貉的态度讨厌着他们。
如今清风这个禽兽更是把自己最珍贵的弟弟糟蹋了,流水自然是不能放过他。
“我们就是!”情急之下落花狠狠地吻在了流水的玉脖上。
“啊!你在干什么!”被允的生疼,流水尖叫着。
落花松了流水,流水一手捂在颈脖上,一手甩了落花一个耳光:“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灼热的脸颊,燥热的心境,流水破罐子破摔。
落花上前搂住流水,流水宁死不屈却还是被落花封住了叫骂不断的双唇。
撕扯,捶打,都缓解不了落花纠缠的信子。流水急得泪水开始沁出眼眶。
看得落花立马松了手赔礼:“流水。”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混账。”流水涨红了眼眶,头也不转的奔回了遨院。
“呵。”落花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看着流水消失的背影,自嘲着:“两兄弟,怎么差这么多。”弟弟娇小可人惹人怜,哥哥可谓是凶狠泼辣不敢惹。
“哥。”捧着金铃花回来的朗月看见倒头大睡的流水,很是奇怪流水今天怎么这么放纵自己。平日,流水可是一等一的好徒儿,不是炼丹就是修术,师傅的学问他是最出类拔萃的。眼下青天白日偷懒不做功课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朗月靠近些,再轻飘飘地唤了一声:“哥。”
流水没有作答。插好花,朗月想着也许真是累着了,也就一个人出门了。
听见关门声,流水才睁了眼,愤怒的捏紧被子,心底怒吼着为什么你没有拒绝!不是没有看见朗月眼里的默认,只是太过震惊。捧在手心这么多年,就被清风那厮这么轻巧就夺走了。流水心头不甘。再看见圆桌上的耀眼的黄,流水悲叹着:“怎么这么不中用。”
“流水呢?”清风盛了汤递给朗月。
“不舒服吧。在屋里睡着。啊。”被热汤烫了舌头的朗月伸着舌头降温。
清风没有说什么,直接拿过汤碗吹凉了再递给朗月,摸着他的头:“喝吧。”
“嘻嘻。”朗月对着清风的好就是一笑。
“落师兄你的脸怎么了?”小遥看着姗姗来迟的落花,更是被他满脸的炭黑惊住了。平日里,这个二师兄可是爱干净极了。衣服从来都是平平的,不起褶子,头发从来都是顺滑的,没有毛发,脸上更是干干净净,拒绝污秽。
“炼丹的时候不小心弄的。吃完饭再洗干净。”落花落落大方的入座,脸颊依旧热辣的痛。
“落师兄也有失手的时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呵呵。下次给师傅讲,这样他就不会老骂我一个人了。”小遥童言无忌。
清风却看出了苗头。
“是被流水打的吧。”回了房,清风就开始验证自己的推测。
落花全不在意用清水洗净了脸颊。
“还真是。”清风瞟了眼,赫然红肿的巴掌印。递上帕子,清风安慰着:“流水不是朗月,你不要学我。”
落花剜了清风一眼,照照铜镜,还是残红一片。
“我还要陪朗月炼丹,你好自为之吧。”清风轻拍着落花的肩头,含笑而去。流水极难亲近,这是清风上了岛对流水的第一印象,也是给落花的第一个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