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钰四叶再看流水,以及米氏老人拉着流水不放,便清楚了:“原来上善智博还留了个儿子。”
见眼前之人直接喊父亲的名讳,流水不淡定了:“请问你是?”
米氏老人见形势不对,不顾金钰四叶直接拉着流水就走。
金钰四叶也拉住流水的另一只手,呵斥米氏老人:“你这个老头子,真是做了很多多余的事。”
流水被夹在中间,左顾右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米氏老人想来跑不掉了,干脆退而求其次:“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了他吧。”
金钰四叶紧紧地抓住流水的手腕,让流水感到了疼痛。
“放?怎么放?”金钰四叶没想到除了一个还有一个。当初真不该给上善智博提醒。留这么多烂摊子真不好收拾。
金钰四叶的担忧米氏老人也明白,若是流水知道了真相,知道了镇天石,知道了朗月,只会越来越狠金钰家,或是整个上界。到时候的确是一个遗留的后患。
流水看看有苦说不出的米氏老人,再看看这个拉着自己不放的老者,还有个在地上流泪不止的姑娘,简直没搞懂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转而问米氏老人:“师父?”
看到流水投来困惑的眼神,再看到金钰四叶坚决的眼神,米氏老人不知道给说什么,怎么说:“流水呀。你,莫要怪为师。”便一掌打在流水的胸口。
流水顿时感到自己的整个身子被震得四分五裂,口吐鲜血,不敢相信的望着米氏老人,身体无力的往下沉。
金钰四叶真没想到米氏老人会出此下策,只好松了手,让流水跪倒在地上,看着痛心疾首的米氏老人感叹着:“你这样,何苦呢?”米氏老人这一掌,让上善遗孤的功力会散尽,成为一个废人。也许,以后都不能再动武了。
“这样至少能为上善家留个后。”米氏老人赶紧扶着流水。
听到“留后”流水的心底泛起焦急之感,全然忘了自己的痛,双手拉住米氏老人的手臂:“师父,你说什么?!朗月呢?”被震开的还有胸口的旧伤。
米氏老人看着流水闪烁的眸子,哑语了。
倒是在一边的沛菡打了个激战,流着泪说:“他的精魂被活生生的抽出,死了。”
金钰四叶没想到沛菡居然知道这件秘事,向她呵斥道:“沛菡,莫要胡说。”
一无所有、濒临死亡的沛菡突然来了勇气,站起来和金钰四叶对质:“你都做了害怕别人说嘛!你太狠了。他在祭台上吼成那样,血都染透了衣服,你还是挖了他的精魂,让他活活痛死,最后尸骨无存。”
这个重磅消息让流水一时没缓过神,只是揪着米氏老人的衣服不停的问:“师父,她说的不是真的。郎月现在在木朗府好好地待着,是不是?是不是?”
看着流水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衫,米氏老人想起了可怜的郎月,有些哽咽。
沛菡向着流水嘲笑道:“他就不能被人绑来吗?还有那个木朗清风,也死了。”
金钰四叶本不想伤这个老部下的遗孤,但是她实在是知道的太多,还口不遮拦。金钰四叶一手掐住她的咽喉,将她举高,但又舍不得下手,毕竟在身边养了这么多年。
沛菡却毫不在意,也对着金钰四叶发笑:“爷爷,你可知道,他是落花的什么人?”沛菡用手指向已经开始崩溃的流水。
金钰四叶用余光瞟了眼被米氏老人抱在怀中安慰的上善遗孤,想起了落花曾经的许诺,了然。
“呵呵。木朗家的少爷跟着一个男的死了,金钰家也……”沛菡被金钰四叶掐住,后面的话都卡在咽喉,脸色开始狰狞。
沛菡的猜测是金钰四叶所不允许的,也是他不允许别人这么揣测。知道太多,明白太多,都不是件好事。所以,金钰四叶慢慢用力。沛菡皱紧眉头,呼吸困难,身体在渐渐麻木。
米氏老人不停地安慰着怀里无话可说的流水:“没事,没事,流水,跟着师父走。”
金钰四叶的手下知道家主在处理事情,在远处清理着周围的人,封锁现场。
流水把手慢慢的伸向腰间,平复着心气问着自己:“朗月呢?”泪水一颗一颗的划过脸颊,滚烫的落在心底,灼伤着当初的誓言“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流水猛地一个起身,迅速的抽出灵匕,看准金钰四叶的后背就拼尽全力的刺了进去,口里还大声问着:“朗月呢!朗月呢!” 被自己弄丢了!被眼前这个人杀了!流水疯了似的使劲把灵匕往金钰四叶的身体里推进,冲着大地咆哮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