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说的平平淡淡,但是却在小遥的心里激起千堆雪。原来自己是被这么厉害的人护送回来的,小遥转而有些兴奋,就更赖着落花:“落花师兄,落花师兄,你再讲讲他们哪里这么厉害了。”难得出岛,就遇上这么劲爆的人,小遥今晚恐怕会激动地睡不着觉。
落花被小遥一路缠着讲了些三界的名人轶事,不知不觉就走到进了遨院,还走到了流水的房间,看着桌前两人不说但笑的样子,说不出的和和睦睦,亲亲热热。眼角被今日的烈日刺了眼,落花抬了脚就往自己的房间去。
倒是小遥有些不识趣的趴在门栏边,小声的喊着:“朗月师兄。”看到两人都转了身,小遥有些被流水的笑慎住,便慢慢地退在一边,心里嘀咕着莫不是朗月师兄已经把自己失踪的事情告诉了流水师兄,这下可完了。流水师兄可要开打了。
逍遥正想拔腿跑,朗月已经起身道:“小遥,你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小遥看着朗月舒朗的眼神,再看看流水已经平淡的眼神,想来应该没有,不然在自己走进遨院之时,容不得朗月有一丝损伤的流水师兄早就应该发怒了才对。再想了想,小遥壮着胆子走近朗月并把他拉到了院子里,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询问着:“朗月师兄,你对流水师兄讲了吗?”
朗月和流水坐在一块,就没开口讲过一句话,朗月自然是摇了摇头。
这可让小遥心头的大石头放下了,为了不让意外发生,小遥哀声求着朗月:“朗月师兄,你可千万别把你失踪的事告诉流水师兄。”
还没等朗月问清楚为什么,遨院的不速之客就到了。
“朗月,你身子不好,坐了这么久,还是早点躺下休息吧。”来者正是闲的没事找事做的木朗书。
看到木朗书以及他身后的爻,小遥想到了一个词——纸包不住火。只要木朗书在,就会把他救朗月的事捅破,流水知道是迟早的事,自己等着挨揍也是注定了。眼看已经没有了回还的余地,小遥想就此安安静静的逃离即将爆发的灾难现场。
被木朗书这么温柔的关怀着,朗月有些受不了,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开口,便捡了些通用的来说:“不碍事。”
木朗书可不这么认为,上来就扶着朗月的肩头,极度体贴:“怎么能说没事呢。那日看你失落成那样,想必心神还是有所损伤的。你虽在书斋疗养几日,但是,病去如抽丝,还是乖乖地回床上,好好休息。”
木朗书虽然清绝,但是流水在看他第一眼时就莫名生出一些不好感。尤其是在落花喊出他的姓氏时,流水就知道他也是个木朗家的坏痞子,怪不得和清风长得有些相似。再看他此刻对朗月动手动脚的行径,流水更加肯定及一定,这也是一头披着伪善面孔的大色狼。自己的弟弟好不容易才了解了一段和木朗家的孽缘,岂能又被木郎家的人叼去解乏。几个箭步,流水就把朗月从木朗书的怀里拉出,并且毫不客气着:“我的弟弟,我自会看管好。你是客人,逍遥岛很多禁地,还是不要乱闯的好。”便拉着已经涨红脸的朗月回屋,并重重地甩了门。
木朗书被横刀夺爱虽有不爽,但也不怒。倒是身后的爻有些看不惯自家主子被明目大胆欺负着,想要教训教训那对兄弟。
木朗书面带笑容走着,口里却笃定着:“来日方长。”
不过一瞬,流水就在屋子里大声喊着:“小遥!”
小遥本来静悄悄的逃出了遨院,听到流水这么愤怒的喊叫,自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也不管结果,加速逃到藏经阁,准备暂时在那躲避几日。
朗月只是说自己在上界迷了路,有些累了就昏了,才被木朗书救下,在他的书斋住了几日。至于是谁的婚礼,怎么就累了,为什么木朗书说心神损伤,朗月自然是不愿多说,草草了之。
倒是在屋子里看书打发时间的落花看透了一切:“叫小遥,看来朗月没有说。”不然,以流水的性子怕是要掀了遨院,直接冲上木朗府,替朗月讨个公道。从看到木朗书陪着有些疲倦的朗月下来,落花就猜到米氏老人是让朗月和小遥去上界给木朗清风送结婚贺礼去了。木朗书早在多年前就隐居,能让他出门的也就只有木朗西垣的邀请了。木朗府的喜事,逍遥岛又怎会缺席。也是落花想得不够多,才让朗月受了这些苦。想来这些苦,有多苦,也只有朗月自己知道了。不过看小遥的样子,怕是不知道新郎就是清风,至于小遥为什么去了却没有看到,就不得而知了。放下了书,落花有些同情还没有归来的清风,不知再见,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