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裕朗声说道:“如各位所见,能否有人用一句诗来描绘出画中的风景?”
台下一片沉默。
过了不多时,有人喊道:“天静天里天,花飞花满园。”
……
张裕笑着说:“不错不错,可还有人?”
燕画同桌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起来:“春风吹入园,桃花飞上天。”
燕画闻言立刻“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个人坐下来狠狠地瞪着她,可能因为院里太过安静,张裕听到了燕画的笑声。燕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位公子笑什么,是不是还有其他见解?”张裕问道。
燕画站起来,转过身却是弓着腰抱拳:“在下是有一句。”
“说来听听。”
燕画一直没有抬头,但她清楚,燕徽已经发现她了。
“路近隐香处,翩然雪海间。”
全场更加寂静。燕画轻呼口气,电视果然不白看,好歹是知道一点。
张裕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反映过来,当即便道:“公子好文才,敢问公子是哪家的?”
燕画朗声回答:“若在下取胜,再告诉大人。”
张裕也不为难:“那,愿公子达成所愿。”
“多谢大人。”燕画坐回去,背后的燕徽紧紧的盯着她。
燕露从燕棋的院子前经过,撞上燕棋的书童从院子里出来。
“你在这里,那大哥也在家了。”
书童正欲说话,燕棋已经走了出来:“是,我在家。”
燕露:“那就奇怪了,爹不是让大哥去参加那个聚会吗?”
燕棋:“我不去,自有人代我去。”
燕露抱胸,颇有兴味的说道:“哦,是谁?居然有资格代替大哥?”
燕棋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转身向大厅的方向走去。
燕露追上去:“代替你的人再厉害,也无法逃脱爹的眼睛。你知道被爹发现是什么下场吗?”
燕棋顿住:“我知道。”继续朝前走。
燕露在后面低声骂道:“疯子。”她开始沉思,燕棋在这里,那在张府的那个人是谁,燕棋和爹一样,是不轻易相信别人的,值得他信任的人只有两个:大夫人和燕画。
难道是燕画?!
张裕接着道:“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豪情之下,总是有着一些儿女情长,各位能否以此自作一首诗?”
燕画直接站了起来,念得悲剧沧桑: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反正燕徽已经看到了,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必须达到目的。
说完燕画有些紧张的听着动静,诗都不是自己做的,只是听说这些很经典,就盗来用了。
万一这个世界真的有更优秀的人呢,那自己就栽了,燕棋可是还看着自己呢,这是她第一次能为燕棋做的事,绝不可以让他失望。
四周寂静无声。
张裕的声音传来:“这局依然是这位小公子胜!”
燕画嘘口气,无意的抬头,恰好对上燕徽的眼睛,燕徽的眼里宁静,却深如海波。燕画有些心虚的逃开视线。
“下面就是大家自己发挥了,一句诗便可。”
第一人:“石头桥下春水在,天空雕鸣云影来。”
燕画:“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第二人:“我如月夜轻风来,卿若星明繁花开。”
燕画:“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第三人:“回首贫则若相惜,是今富应莫相离。”
燕画:“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
燕画站在高台上,透过面前的张裕,看着他身后的燕徽。
燕徽的嘴角一直挂着笑,仿佛并不在意她的胡作非为。
张裕:“如今公子冠首,该说是出何家了吧?”
燕画笑:“张大人客气了,家父就在大人背后安坐。”
张裕微怔,回首只看到燕徽,燕徽微微一笑,站起来却不说话。
燕画:“在下是燕府的二公子燕画,因从小在外,并无人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