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日不如撞日,作为没少欺压属下的主子,是应该探望探望以示关怀。
可他没问人家需不需要。
反正无常是不需要的。
“都三天了,他什么时候走啊?”无常抱怨。
“主子难得来看我,多住几日何妨。”
“哼,辛辛苦苦将他两病治好,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替主子多谢你!”
却这时有人大摇大摆得走进药庐,朗声道,“我都把陌云送给你了,这份谢礼还不够?”
“主子。”
“嗯,你出来下。”戾南城朝无常勾了勾手。
“我?”无常和陌云一样疑惑。
“对。”
半刻钟后,无常揣着憋不住的笑回到药庐。
“主子找你干嘛?”
“他……哈哈哈,他问我有没有迷情药,哎,难道小哑巴还不肯从他?”
“不会吧……我可提醒你,他叫南归。”
“南归?你又没说过。”
“那你给他了?”
“给啦,还是药性特别厉害的那种。”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药?”
“难道你想试试?”
“你我还需要迷情?”
“嘿嘿……不需要…”
那厢讨了迷情药的戾南城,喜滋滋回到木屋。
“要到了?”
戾南城得意洋洋晃晃手中药包。
哑巴目光无限鄙夷,“你真无聊,谁攻谁受不明摆着么?”
“你要改主意么?”
“不改,还赌陌云受。”
“输了别反悔,随我去山顶竹林。”
“你才不要反悔。”
“绝不反悔,我输了我躺好任你□□。”
“哼!”
“你输定了,陌云肯定随我,有我这么攻气十足的主子,他能受么!”
戾南城把一半药粉到入酒壶,摇匀了坐到哑巴身边。
“叫陌云去。”
不一会儿,陌云乖乖报到,哑巴则冷面冷眼进了厢房。
“陪我喝几杯。”
戾南城愁云压顶,给陌云斟了足足一大杯酒,自己一小杯已倒好的清酒,一口饮尽。
其实不必费劲,就是□□,陌云也能不带眨眼就饮下,只戾南城玩心大起偏想演出戏。
陌云灌下大杯酒之后,静等他家主子发牢骚。
谁知戾南城坐那稳如泰山,眼观鼻得冥想。
半柱香,戾南城扬手示意陌云退下,进了另一间厢房。
留给陌云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药性发作极快,铡药的陌云忽然就觉得由内而外的一股燥热不停地撩弄着他。
终于,他按捺不住了,晃晃悠悠站起,一把抱住站在药柜旁整理药材的无常。
“为欢……”
无常乍然一惊,回身捧陌云滚烫的脸,怒道,“你主子有病啊!给你吃那药做什么!”
陌云已然不受控制,手□□缠将他抵在药柜上摸索。
“等等等等,总得让我关门吧!”
“什么主子啊,简直有病!”
无常半拖半回应,挪到门口推上栓。
屋后大开的窗外,贼头贼脑的两人伏在墙脚。
不,是一个,哑巴只往里瞧了一眼已没脸看下去。
反观戾南城,靠墙半蹲,手中一面小铜镜,伸到半空,从镜面里窥视。
哑巴烧红了脸,后悔莫及,真不该和戾南城打这种羞耻感无处安放的赌。
“你太不要脸了还看!”哑巴压低声线嘶嘶吼道。
“哎呦,你轻点,别急……”
从声音听来,哑巴已输。
屋里两人衣服都没褪完,只看得见交叠的身影小动作很多。
哑巴手肘朝戾南城胸口狠狠一顶,抬脚跑了。
戾南城闷一声,贼贼笑着忙跟上,抱住了人凝聚内力,直奔山顶竹林。
番八 酒里论攻受 (下)
故人重逢齐聚一村。
无溪又定居两个外来客,只是新屋起得很远,要到村里走路得小半个时辰。
一去一年多,倒没多少变迁。
只有件事,差点惊掉两人下巴。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