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笑了笑:“不瞒唐大人,当时年少气盛,一心为国尽忠,我曾瞒着家母参军,因此有幸得见闻将军风采。”
唐柯说:“原来如此,那王妃与王爷怕也是那时因分结缘。”
陆池笑说:“那时候王爷可看不见我。”
那时候的翟南怕跟他是一个心思,想要权利,他的眼下有千军万马,怎会让目光穿过茫茫人海落在平凡无奇的他身上?
唐柯对翟南道:“王爷不解释?”
翟南看了陆池一眼,淡淡道:“你不在我眼前。”
陆池笑道:“我怕是王爷贵人多忘事。”
房祖道:“虽然过程曲折,时间悠久,但到底是成了一家人,往事就不必再介怀。”
唐柯看着房祖,似笑非笑说:“房少所言极是。”
房祖全身的鸡皮登时像要集体敬礼,立成了一块块小疙瘩。
闻一舟忽然开口说:“陆国公是否动过你的兵籍?”
陆池道:“还是瞒不过闻将军。”
闻一舟得到答案又沉默不言。
话匣子开了口,自然有人源源不断,虽然翟南和闻一舟沉默的时候较多,可陆池等人饮酒谈话,相处甚欢,待回过头时已将近子时。
因明日还要上朝,几人便在宴歌坊分开。
分别之际,唐柯约陆池改日再聚,当然,地点还是宴歌坊。
陆池心领神会。
房祖倏然后背发凉。
第16章 16
他喊住翟南的脚步,说:“你等等,今夜的账怎么算?”
翟南停下:“赊着。”
“不同意。”房祖恨声道:“你白吃白喝还出卖我,这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
陆池轻声问:“他怎么出卖你?”
房祖怒瞪翟南。
翟南轻飘飘道:“他在躲唐珂。”
陆池看着房祖的眼神写着“有情况”。
房祖继续瞪翟南。
陆池说道:“能躲的都不是事。”言下之意便是你躲不掉的正是大事。
房祖转瞪他。
翟南继续补刀:“一个男人哪有白花花的银子实在。”
房祖保持着瞪眼的动作哀怨道:“你把我说成了一个禽兽。”
陆池说:“别这么侮辱禽兽,猫是我的精神支柱。”
房祖呵呵笑:“恭喜你成功戒猫。”
“…”当着翟南的面打死他会有什么后果?
翟南默默看了一会他两人甚是无聊的干瞪眼…
“二楼的雅间更适合你们。”
他说完就上了马车。
房祖赶紧推陆池:“快走快走。”
陆池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进车厢之际,陆池转过身,冲房祖笑的意味深长:“再会。”
“…”
等陆池入内坐好,马车缓缓行驶。
陆池灌了一碗醒酒汤,后半段都在喝茶,此时酒醒的差不多,反观翟南,面色微红,似有醉意。
陆池本着体贴的心,挤到翟南身边。
翟南还记得上次他在身边坐着发生的事,所以警惕地看着他。
陆池去掰他的头:“靠着我睡一会。”
翟南不肯低下,两边较劲,谁都很累。
陆池叹口气说:“我不会偷袭你。”
“你的保证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你要怎样才相信?”
“它充满不可预料。”
“我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一个多变的人。”
“还不算太晚。”翟南扯下他的手:“望你每日三省己身。”
陆池忽然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翟南一开始以为他终于安分,后来才知气氛不对。
他问了一声。
陆池深情款款地说:“喜欢就算是从嘴巴里藏住了也会从眼里泻出,我就算不对你动手动脚,也会忍不住拿眼神视。奸你。”
“…”这个夜晚真是惊悚。
因为受到惊吓,回府之后翟南直接让陆池去了书房,美名其曰实现他的愿望。
竖日,翟南从宫中下朝,被管家告知陆池已经回去陆国公府。
“王妃让我转告您,他在国公府等您。”
翟南皱了皱眉,显然对陆池这先斩后奏的行为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