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_作者:三两钱(5)

2018-01-06 三两钱

  当年他怕皇上找麻烦,遂对外自称是个断袖,今日天下初定,皇上就在诏令中明明白白的写着,给他在应京举办了一场男男相亲宴,只等他回去瞧一瞧。

  不管顺眼不顺眼,他都得拉其中一个回去拜堂成亲。

  王琛略作思考,压下对皇帝的不满,沉声道:“您打算如何?”

  翟南的笑渐渐变了味道:“既是盛情邀约,岂能辜负?”

  兹事体大,吴侍郎只在玢城停留一晚就带着翟南的吩咐启程回应京,翟南只送他到府门口,能得冷面将军相送已是天大的荣幸,吴侍郎哪里还敢计较那么多,重重谢过之后就揣着一肚子的心惊胆战上了路。

  他走后不久,午时刚过,刘副将便报虞国的使者到了。

  怕是这使者属乌龟的,爬了大半年才爬到玢城。

  翟南停下手中修剪树枝的动作,回头对刘副将道:“虞国人呢?”

  刘副将拱手道:“见了爹的孩子自然是高兴地,都在城门口候着呢。”

  翟南点点头,淡淡道:“那就让他们多高兴一会,明日再见。”

  虞国使者一开始还能安心的等着,可从午后到晚上,都没见翟国的人过来通报一声是见还是不见,随着日头渐渐西落,他们的内心也开始惶恐不安,脸上已出现着急之色。

  一使者对主事使者道:“翟国人把我们晾在这是几个意思?”

  主事使者年纪四十多,名唤司行拓,相对比年轻浮躁的使者,他从每个毛孔里边渗出的都是稳重:“你记着,这场翟巫之争我们虞国一直置身事外,不会也不能牵扯到我们。”

  使者不解道:“既然如此那南王为何不见我们?”

  司行拓闭了闭眼:“谁没有个脾气呢。”

  “…”这脾气可真够大。

  等第二日见面,使者才算真正懂得大使者的话。

  南王的脾气不仅大,还来的莫名其妙。

  第二日鸡鸣声刚起,东边还未破晓,刘副将就出现在使者团下榻的驿馆。

  刘副将一身精神气爽的模样,笑眯眯地对使者团拱手行礼:“多有怠慢,还望各位使者海涵。”

  这些个使者在虞国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那里边再不济的随从都是禁卫军的侍卫长,好不容易有个踏实觉睡,可清梦被扰,偏偏还发不得脾气,真是懊恼。

  司行拓出来镇场道:“将军客气,可是王爷醒了?”

  刘副将道:“将军已在府中等候。”

  睡眼惺忪的众位使者听见这话不得不打起精神随着刘副将去城主府。

  刘副将将人领进正厅,又命人上了茶,这才道:“诸位稍等片刻,王爷马上就来。”

  于是一个个使者正襟危坐,差不多腰板挺酸了,也没等到稍等片刻马上就来的主人家。

  使者差点跳脚:“人呢?”

  侍卫长一语惊醒梦中人:“可能还在睡。”

  如此好的天气,秋风正好,微阳舒适,盖着小被子暖暖的再好不过。

  使者如被人当胸一击,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什么?”

  司行拓气定神闲地道:“稍安勿躁。”

  使者噎着一口气老大不适的坐着。

  东边的天亮起鱼肚白,城主府翻过旧的一页开始新的一天。

  翟南在众位使者腹中鸣鼓的时候终于出现在正厅。

  除却司行拓和个别使者外,大都第一次见翟南,坊间也早有传闻,说这位南王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本以为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是个面由心生长得凶神恶煞,可这位南王相貌不凡,仿佛集青山秀水的灵气于一体,生的甚是好看,特别是他精神饱满的模样,更衬得他们反是小透明一个,上不得台面。

  翟南进门便道:“让各位大人久等了。”

  司行拓等人起身朝他揖礼:“见过王爷。”

  翟南摆摆手让他们坐下,撩开袍子大大方方的在主位落座:“司大人,上次一别已有数年了吧。”

  司行拓点点头:“三年不见,王爷风采更胜往日。”

  “司大人也风华依旧。”翟南客套一句,又道:“既然都是旧相识,寒暄就不必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此次翟巫两国相争,虞国没有渔翁得利,出现的时机刚刚好,这点恩情翟南永记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