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克星都挤到一家去了……”
后方的话已不可闻,我们下到玉街停止脚步,刑司殿同惦琴的方向背道而驰,该说分手了,不过在这之前子恒好奇的问道:“聂容,你怎么好像心情不好的样子啊?是因为宿醉后不舒服吗?”
另外两道视线齐齐落在我身上,我盯着子恒回说:“有吗,我心情很好啊!”
沙哑的嗓子说的话不止费劲还不好听,之后难免有点皱眉。
子恒望了望却霜,随后不解问我:“那你这一身红衣是想表达什么?”
看着前方那空荡荡的广场,视线左右都寻不到落脚点,嘴中却笑着反问:“你没看出来我在庆祝吗?”
玉街只有我一个人的笑声回荡,他们貌似都不看好。
“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你其实最不喜欢红色了。”
子恒说完便咳了起来,我和却霜一起扶住了他,他都快喘不过气了还哀怨声顿生:“都怪却霜下手太重,回去了一定得全心全意的照顾我!”
“怎样都行,要你不来你偏生不听。”
左方轻轻传来一声抱怨,因人而异,所以甜如蜜糖也苦似黄连,他的话向来止疼的紧。
紧抓子恒的手瞬间松开,扭头对问茶道:“子恒有紫徽仙君照顾周全,我们走吧。”
不待问茶有所表示,我便立刻原地消失他们眼前,速度用逃亡来形容也不为过。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月老伺
刑司殿庄严肃穆,整体自生一派浩然正气,同下界朝堂大同小异,这感觉无比熟悉,我丝毫都不陌生,熟门熟路的朝前行去。
原来殿中的侍者济笙灵神早已摔众在殿前恭迎,我和问茶一前一后踏进刑司殿,径直走到上方坐定,问茶候在一旁,他们便齐齐跪拜。
“济笙灵神拜见聂容大人,舒到神君!”
我在上方缓慢回复他们:“济笙灵神留下,其他都退下去,该做什么按往常一般就是。”
殿内不多一会儿就清净了下来,我对着下方问道:“济笙灵神,聂容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这里的运转,此时可有什么事是需要处理的?”
问茶在一旁说道:“不必如此着急,可以休息几天的。”
“无妨。”我对他摆了摆手,“许久未这么正经的做事了,看看生疏了没。”
“启禀大人,因为筠平天官走的匆忙,搁置了一些下界应增添废除的刑罚没有整理完,你桌上堆得那堆便是,筠平天官说了,请新任的大人整理好了之后帮忙看着时间一份份传入下界给他。”
刑司殿不止司上界刑罚,连带下界也要编排,广浩下界的身份一定尊贵,想必又是高官厚禄。
“哦!”济笙灵神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随后又道:“筠平天官还说了,新任的大人不必着急,他离需要这些东西还有三个多月,你可以慢慢来,抽空可以熟读上界律令,能记住就最好不过了,免得用的时候到处翻。”
他的话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事情有些多啊,一般人可能搞不定,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好心?
看着桌子右上方那一大堆厚厚的书,最上方摆着漆黑封面的律令,想着我方偏门也有一本,第一次和他下界回来便抽空熟了几遍,就怕无意中再伤到他。
“多谢提点,你下去吧!近段时间不是大事都说我忙,不见客,忙什么不用我交代了吧?”
伸手拿过那本书,我来回抚摸着那漆黑封面,它的出现见证了我沦陷的开始。
“是的,大人。出门左拐直走,第三个房间就是寝殿,济笙告退。”
济笙灵神走时还好心的告诉了我休息之处,对他少了一分排斥。
谁知他刚踏出大门便又折返,微微颔首着说:“济笙差点儿忘了,筠平天官给大人你留了一封信,原本是要送去方偏门的,眼下倒是巧了。”
济笙恭敬的呈上那封书信,随后方才退下。
我与广浩交情不算深,以为他留的会是极其重要的公事,便立时取过来瞧了瞧,看后倒有些想笑,他说沈欢那次杀我是因为有天帝授意,叫我莫太责怪于他。
问茶轻轻将手中的盒子搁在了桌上,他见我收起书信后就看起了书便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的如同空气。
不知时间逝去了多久,余光发觉问茶离去的身影,我也没说话,以为他自己回去了,谁知过了一会儿他又端着茶水回来了,“这本书又大又厚,哪里是一下就能理解的透的,你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