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茶的手指划过我的眉峰,他的背影一时充满孤独,我好像让他一个人孤独很久了,他好像很久没舒心的笑过了,等这次回来,一定好好陪他。
“威越,你闲着无事就多去方偏门转转,奉左迎右只顾自己玩儿,问茶一个人待着我怕他会闷出病来,让他没事儿多笑笑。”
“知道你还有个问茶啊!”威越难得语重心长的对我道:“聂容,你以后少在问茶面前下意识关注紫徽仙君,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什么意思?”我故作不知,有些事一旦戳穿,势必发生质的改变。
“喜欢,就是想霸占的意思。”
威越还真敢说,好在他的声音不算太大,我的笑容早已不见,问茶的喜欢我一直不敢直面,多年下来,又怎可能察觉不出他的喜欢,不过大都是你瞒我瞒罢了,因为我怕最终会误他,这是种直觉。
“聂容,你心里到底拿问茶当什么?若是只拿他当做可有可无的空气,我可以去帮你求天帝将问茶调走。”
威越突然将上面的话拔高语调,像是故意说给什么人听似得,他这是什么意思?最近因为却霜,我确实是有些没时间顾旁人,问茶难道感觉我不在意他了?
“不行。”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心里的舍不得岂止是一分半分,他伴我十年,知我所有生活习惯,解我所有苦闷烦忧,问茶要是走了,我的心会缺一块,当即直截了当的告诉威越,“问茶是我不可或缺的家人,他不能离开方偏门,除非他自己要走。”
威越满意的点头,又如先前那般大声的对着空气说着:“我放心了,问茶也该放心了吧!”
眼角看见不远处角落里的一个黑白相间的影子,此刻我方才惊觉,威越和问茶居然联合起来套我的话,他俩什么时候开始上下其手的?
威越将手轻轻放在我的肩膀上,颇自豪的说:“看吧,方偏门的被我逗笑了,我要居首功,还要谢媒酒?”
我颇觉无奈,当场没好气道:“我看你是想讨打,守你的门去吧。”
这次去到定宁天,居然直接到了万里乾坤殿轿子才自动停下,难道却霜连给定宁天设结界的能力都没有了?我心慌的厉害。
抱着他的衣服快步走在草地之上,万里乾坤殿的大门虚掩,像是谁忘记关紧了一样。
带着疑惑的我熟门熟路的走到仙侣居,院子里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房门半开,我轻轻踏进屋内,视线直接向右看去。
只见最里边放下了一层帷幔,子恒和却霜的影子如皮影戏一样在我面前慢放,他们一起向床榻倒去,叠加的影子是那般密不可分,我听到子恒低低的轻笑传来,“这就对了。”
他们居然忘我到丝毫没发现门口站了一个人。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吻
透过薄纱,还隐约看见子恒将却霜腕上那串我碰不得的珠子取了下来,他仔细翻看,又戴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最后还是还给了却霜,理由是带着大小不合适。
此刻我才有所领悟,却霜委实不是我惦记的起的,关心都显得多余,或许他对我的好,只是基于子恒,他与他是他们,我与他却从来都不是我们,收拾好所有乱七八糟的思绪,我释怀的笑了笑,想着前前后后欠他的情只得有机会再还了。
悄然无声地退出房门,外面阳光异常明媚,却始终照不进也暖不了内心深处,将他的衣服叠好搁在了花坛上,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自己和他的仙根所幻化出的模样,却怎么也不会是我们的模样,之后便回了方偏门,准备好要过我从前随心所欲的懒散日子。
一到大厅里,我浑身便疼的大叫:“问茶!”
问茶没出来,奉左迎右倒不知从哪个角落爬了出来。
“飞仙回来了啊?怎么看起来不那么风采依旧了?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是蜕皮了吗?”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这写照简直真实到惭愧,我看着他二人睡眼朦胧的模样直摇头。
“二位,麻烦清醒点,蛇才蜕皮,我这许是老天看我脸皮厚,索性帮我剥了一层。”我这人对人一向都不严厉,做仙就更和煦了,当场咬着牙齿左顾右盼的问道:“之前还以为方偏门没有活物了呢?问茶呢?”
“今日没见过。”他二人面对面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