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感觉酒桌上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他诧异的抬起头来,发现刘颜清也惊讶的微张着嘴看着自己,他轻笑道:“怎么了?傻了吗?”
“你……你是掌柜的吗?”
徐笙离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低声道:“不烫啊,怎么净说傻话,我不是掌柜的,难道还能是谁?”
“我知道了。”在坐的其中一个年轻公子,神情激动,“这人不就是几年前名动一进的清莲公子吗?”
闻言徐笙离手猛然一顿,看向刘颜清,颤声问:“我的容貌变了吗?”
刘颜清点点头,“变了,而且变得十分清秀俊美!”
徐笙离面如死灰,眼神扫过在坐的人士,看来有人认了自己了,然后在酒中下了解药,解了易容丹,看来当真是宴无好宴啊。
希阳诧异看着徐笙离,语气满是惊艳,“原来徐公子这么惊艳夺目,难怪他会一直问想着你呢。”说完后,朝湖中看了一下,抬步离开了宴席。
“对不起,店中还有事,我要先走了步了。”徐笙离拉起刘颜清就想跟上希阳的脚步。
这时一人站起来,来到徐笙离跟前,挡住他的去路,然后把他重新摁回坐上,语气轻佻,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啧啧……果然别有风采,难怪会勾引住我们的定远候将军。”
徐笙离打掉他手,脸色铁青,“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尊重?你这种人也值得尊重?”这人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嗤笑道,“大家可能不认识他,这可是五年前有名的清莲公子,只卖艺不卖身的,想要见一面,那可得散尽千金啊,后来听说被人□□了……”
在坐的各位发出唏嘘声,似乎不敢相信,似乎是可惜,似乎是惋惜那人不是自己,似乎还有嘲笑,刘颜清神色气愤的看着在坐各人,抱住怀中瑟瑟发抖的人,他终于知道他为何总是做恶梦,原来有着如此沉重的过去,他眼眶发红,冲着刘羽寒低吼,“难道这就是丞相府的待客之道,丞相府内的教养真是一再刷新我的认知。”
刘羽寒似乎没有想到情况会如此,看着徐笙离苍白的面孔,颤抖的身子,眼中一片绝望死灰,似乎生无可恋,他有些不忍心,虽然自己一直看他不顺眼,但当众人剥开他强硬的外表时,他没想到他会是这么的胆小害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有着如此沉重的过去。
这时自从徐笙离入坐后,就一直观察他的那人也开了口,“大家可能只知道他是青莲公子,但青莲公子是谁,大家知道吗?”
“是谁?”
“对啊,青莲公子是谁啊,从哪里来啊!”
众人纷纷好奇,刘颜清气愤难当,语气有些歇斯底里,“够了,不要再说了,他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众人都好奇他是谁,只见那人神秘一笑,“众人听说过上官雪衣吗?”
这时,一直站在远处的希阳微微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徐笙离,扬起抹微笑,抬起头瞬间变了脸色,“问情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问情冷冰冰的看着他,面色严肃,“谁把他带来的,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谁允许你们去调查他的。”
希阳急急解释道,“问情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希阳知道你今天会来,而且徐公子也想念你,便让羽寒哥给他递了请谏,没成想竟然有人认出他的身世来。”
花问情依旧神色冰冷,“我想他,自会去打他,用得着你们操心吗?”
“问情哥哥,你在怪希阳吗?”希阳可怜兮兮的看向花问情,神色间是不敢置信,一直温和待人,从不动怒的问情哥哥,今天怎么对自己冷冰冰的。
这时刘颜清把人揽在怀里,一步步向走去,路过花问情,花问情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笙离,却被刘颜清眼里的仇恨吓倒了,那人愤怒的看着自己,眼睛微红,眼角有泪珠闪过,看见花问情伸过手来,更加抱紧了怀中的人,似乎不认识他一般,鄙视着从他眼前走过,耳中清晰听见他怀中的人喃喃自语,“回家,我要回家……”
花问情呆立在岸边,看着两人乖船远去,刘颜清这个书呆子,每次自己一瞪眼,吓得他都不敢碰离儿,今天却敌视的着着他,似乎受伤的是他自己,其实受伤是自己的宝贝啊……想到这里,忽然醒悟过来,刚刚自己不想使他难堪,一直没有过去,怎知更难看的再后来,竟然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前受伤,悲伤的低呼一声,犹如一头受伤的狼,足尖轻点,迅速向船只方向追去,远远的还能听见希阳的高呼:“问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