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满月的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忍受不住痛楚躺倒在地上,一时之间呻、吟声不绝于耳。
许久之后,一袭红衣的风轻寒终于姗姗来迟,一见高堂之上的人,所有人忍着痛艰难单膝跪地恭迎:“参见阁主。”
声势比起以往要小了许多,间或还夹杂着些许溢出嘴边的忍痛声。
风轻寒就这么站在众人面前,扫视一圈后朝身边的人摆了摆手。身旁的人得到命令端着早就拿在手中的木盘缓缓走至大堂中间,经过一人身边便将盘中的丹药分出一粒。等一圈走下来盘中的药丸也正好分完。服下解药后,体内几yù肝肠寸断的可怖痛感这才终于消失,众人齐齐抹了把额间的冷汗,再次跪地:“谢阁主赐药!”
这次声势大了许多。
窗外风声怒吼,雨声嘈杂,沈绍安再一次翻身,显然他被雨声吵得无法入睡。
不知为何,今夜他的心里异常慌乱,似乎有什么不安呼之yù出。此时已临近子夜,明日一早他还要跟着村里人继续清理山路,为养jīng蓄锐他闭上眼qiáng迫自己入睡。然而眼睛失去视觉后听觉便更加敏锐,于是在黑夜中他清楚地听见了隔壁屋子传来的刻意压抑过的呻、吟声。
沈绍安警觉得坐起来,外袍也顾不上穿,就这么直接闯进了徐卿的屋子。
屋里没有点灯,但屋外时不时劈过一道雷光,趁着余光也能将屋子中的qíng形看得个一二。
只见徐卿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在地上四处翻滚,神色痛苦不堪。沈绍安箭步上前将人扶进自己怀里,焦急道:“青杨!青杨!你怎么了!青杨!”
徐卿只觉得遍体生寒,然而更难忍受的是体内五脏六腑针扎般的锥心之痛,感受到身后的体温忍不住往里靠了靠,他听到了沈绍安在叫他,但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他想张嘴,但是耳边只能依稀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体内针扎的痛感愈发剧烈,徐卿的下唇早已被自己咬的血ròu模糊,沈绍安怕他会伤到自己,qíng急之下直接递上了自己的手腕让他咬。他不知道徐卿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此时的他很痛苦,因此忍着手腕上钻心的痛楚,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后背柔声安抚道:“没事的,马上就好了。”
徐卿如今只有一丝意识尚存着,听到沈绍安的安抚有气无力点点头。随之而来的是一片黑暗,他终于生生疼晕了过去。
西北正是雷雨jiāo加夜,而远在彼端的江南此时却是圆月高悬,万点繁星。
此刻的北微山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寥寥几声虫鸣会倏忽突兀响起。索魂阁的夜晚除了各间卧房其余各处一律不允许点灯,白日里昂首云天的索魂阁在夜晚也只剩下最后一丝荧荧火光。
索魂阁的最里侧,一幢jīng致小楼算是索魂阁里最亮堂之处。
二楼的卧房此刻正是一派chūn、色,甜腻勾人的吟、哦声通过尚未关严的门扉泄露而出。
卧房内室中厚重的纱帘遮住了所有chūn、色,只有倒映在帘上的两副紧密相贴的身躯显示着深刻销魂的雨露之欢。
“呃——”又一次猛烈的撞击后风轻寒难耐得高扬起头,眉目似是由于痛楚而微微皱着:“芜想,芜想。”
风轻寒被迫跪趴在锦被上,右手往后摸索着探那双紧握在腰侧的手,嘴里不断叫着身后那人的名字。
芜想没有理会身下人的呼喊,只是俯下身与他双手相扣,动作急切而又猛烈。过于密集的快感惹得风轻寒也顾不得身份忘qíng呻、吟叫喊着,唇边未来得及吞咽的涎水混着泪水一起滴落在身下的白色锦缎上,晕染出片片深色。
一阵天翻地覆,眼前再次恢复清明时两人已相对而视,即使是在此时,芜想也依旧面无表qíng,若不是下、身仍旧在疯狂撞击着,风轻寒都有种自己是在做梦的错觉。
“芜想……嗯……你……你说句话。”风轻寒手指深深嵌入腰侧的手臂上,话语早已破碎不堪。
然而芜想置若罔闻,只是愈发加大了力度。
风轻寒也早已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轻笑一声,双臂往脖颈间一搭顺势坐了起来,两人紧密贴合着。
由于深度猛然加深,风轻寒全身轻颤着,但即便这样他依旧紧紧抱着身前的人,红唇寻着面颊一路吻过最终停留在了那道狰狞的伤疤上。
芜想闷哼出声,动作有一瞬间停滞,他想把人推开,然而风轻寒却早已预料到他的意图,不但抱得愈发紧,甚至还伸出了舌头细细舔、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