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儿你怎么了?!郎儿你醒醒!醒醒!来人呐!来人呐!”耳边传来红的呼叫,渐渐的,就没有知觉了。
“太医,郎儿怎么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才传来红的声音。
“嗯~”gān涩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白然醒了。
“郎儿,你醒啦?你可吓死奴婢了……”红伸手轻扶yù起身的白然。
“我怎么了?”白然有些茫然,原先诊断的李太医,他又来了。
“你晕倒了,奴婢怎么叫都叫不醒,奴婢就自作主张叫来了李太医。”红解释道。
“嗯。李太医,我这是怎么了?”白然虚弱的问。
“唉……郎儿,我还是劝你……把孩子拿掉吧。”李太医为难的说。
“什么?!”白然一惊,有些无错,这孩子是他舍弃尊严才换来的,放弃他,不可能!“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了?!”白然不顾危险,挣扎起身紧紧拽着李太医的衣领。
“唉……你体内有过多的红花成分,估计是分量积累的,已经有三个月了。这孩子,长不成型了。”李太医叹了口气,摇头说道。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白然一阵颤抖。三个月了……有三个月了……三个月了……
“郎儿,不是我,不是我……你要相信我,不是我……”红听后吓得魂都丢了,红花不是□□,她试毒试不出来,而这端来的人是她,今天又刚好说她是将军的人,这…要怎么解释?
白然冷冷的看着红解释,不说一句。
“真的不能留吗?”缓了一会,白然才开口说。
“已经不能了。”李太医惋惜说道。
“那……拿掉吧。”白然无力的摊在chuáng上,不理了一切了。
“郎儿……”红还想解释,被李太医拦住了。
“过来帮忙吧。”李太医示意,红有些不太想离开,但还是去帮忙了。
当红将药端到跟前的时候,白然后悔了。
“姑娘,快给她灌下去!快!”李太医将后悔挣扎的白然死死的按住,让红给他灌汤水。
“不要,不要!红,拿走!不要!咕咕……咕……”一半的药被灌入,一半被流掉,场面一片láng藉。
“郎儿……对不起,对不起……”红哭得厉害。
白然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了,腹部一阵阵疼痛传至全身,肚子里的东西,像被猛地往外一次又一次的拉扯着,下身出红了,他的力气没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微微隆起的腹部,已经稍微变的平坦了,白然将手轻轻的放在上面,冷冷的看着房顶,不说一句话。
李太医已经回去了,只有红一个人在旁边伺候着,身上的衣物明显换过了,也清洗过了。
“郎儿……”红颤抖着声音,轻轻的唤着白然。
“你出去。”白然没带任何感qíng,说出这句话。
“郎儿……你要相信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做的,郎儿……”红跪下来,一声声为自己解释。
“我说你出去。”白然不理会,定定的看着屋顶。
“郎儿…”红还是不死心。
“我说你出去!出去!”白然对着屋顶嘶吼。
“那……郎儿,你先好好休息,奴婢……奴婢先下去了。”红不想白然生气,便起身出去了。
过会,白然也起身,拖着虚弱的身子,朝陈茗轩的卧房摸索去。
屋外的天已经黑了,他躺了一天,也想了一天。他不知道应该怪谁,是红吗?还是陈茗轩?这孩子原本就是他求他的,他早就应该想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自己还傻傻的信了。
但是他,现在还是想要一个说法……
“嗯~将军轻点,你弄疼人家了~”“哼,不是你直嚷嚷不够快的吗?怎么?受不住了?恩?”“嗯~轻点~轻~嗯~”摸黑来到了卧房外,而屋内,正陷入一片旖旎之中。
白然想笑……因为对于白然,房中事就是一场场噩梦,他害怕他回来,害怕他的横冲直撞,而现在看来,好像这种事,只对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