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见顾念景额上虚汗不止,嘴就开始犯欠,“你别不是肾虚吧?”
顾念景把在他怀中虚弱之余还不忘呜呜咽咽小声叫唤的旺财往上搂了搂,给汤圆飞去一个眼刀,凉凉一笑,道:“我肾虚与否,与你何gān?”
汤圆白眼翻上天,拢了拢衣袖,虚qíng假意道:“自然与我无关。只是,我关心你啊,毕竟男人肾虚要不得啊。”
顾念景看着他,站定,笑的一脸揶揄:“我肾不肾虚,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汤圆:“……”不要脸!
“旺财这是怎么了?”顾念景可算是问到了正事。
拂诺走过去,捋了捋旺财脑袋上竖起的毛发,道:“受了点惊吓,无碍。”
顾念景道:“什么惊吓能吓到它?我实在是好奇。”
“……”拂诺一指晕在雪地里的黑衣人,道:“就是他。旺财咬了他,他踹了旺财一脚,所以受了点惊吓。”
顾念景了然的一点头,转而低头哄旺财,“别怕别怕,大爹爹替你踹回来。”
拂诺以为顾念景只是说笑。毕竟,这种类似于你打我一下,我就必须还你一下的把戏,只是幼儿间常做的事。寻常大人,哪个会这么做?成人了,往往成熟的很,遇上事,大多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谁还似个小孩子一样你来我往打着好玩?
然而,拂诺还是低估了顾念景的脸皮。只见他搂着旺财,真就上前踹了一脚。踹完后,接着哄旺财,“你看啊,大爹爹给你踹回来了。不气了哈,也别委屈了哈。”
拂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念景抬头看他一眼,“啊”了一声,道:“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要讲了吧。”
拂诺:“……”
回到住处后,拂诺拉着汤圆架着黑衣人去找轩墨。在回来的路上,汤圆已经给他报备了一系列关于黑衣人的诡异特征,拂诺听后也觉诡异的古怪,但又无从得知这些诡异到底是为何,便想着来找轩墨。轩墨博学多识,应该知道一点。
到了轩墨这里,才发现轩墨这处热闹的很,除开顾念景和旺财,余下两人都聚在了此处。
穆桓止见他们进来,肩上还架了个人,忙走过去搭了把手。“师傅,这是怎么了?这人是谁?”穆桓止把人放到椅子上后这才看qíng那人的长相,显然,他也被唬了一跳,瞪着一双眼急问拂诺:“师傅师傅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啊 ?!”
他做这么问,也引得未然和轩墨过来看。二人一看,俱是发出一声倒吸凉气的音调。
拂诺喘匀了气,没着急回答他,而是拿起桌上的水灌了一大口咽了,才道:“我倒着回答。首先,这人为师不认识。然后,我们打了一架。在来的路上,汤圆给我说了一些关于这人诡异的举止和模样,我不甚清楚,就把他带来轩墨瞧瞧。对了,你们都在这里gān嘛?”
说话间,轩墨已经取来银针一枚刺向那人的脖颈处了。
穆桓止回答:“京中来信了。”
拂诺瞧他脸色不算美好,大概猜到了信中内容,走过去安抚一样拍了拍他的肩。“信呢?拿来为师瞧瞧。”
穆桓止从未然手中接过那封信,递给拂诺。拂诺糙糙扫了一遍,发现落尾日期写着五月十一,正是上封信送出去的第三日寄出的。两封信所隔时间这么短,想来,是真的火烧眉毛了。
拂诺揉了揉眉心,觉得头愈发疼了,“灵怨悉数召回还需一些时日,现在京中有难,不如我先去临安走一趟。”
这时,轩墨突然开口道:“药傀。”
屋内三人俱是一脸疑惑,穆桓止率先发疑,“师叔,什么‘药愧’?”
轩墨指了指那黑衣人,道:“他只怕是被制成了药傀。”
药傀,以活人生祭而成。将天下至毒之蛊虫放于一起,以活人之血养足七七四十九日,然后将放血之人投至放有蛊虫的容器中,蛊虫钻其皮ròu,饮其热血,若是此人不死,那么,药傀制成。制成后的药傀只听从施蛊之人和同施蛊之人流着同种血液的至亲召命,额上有黑色火焰纹咒符,左瞳异变生双瞳。而且,药傀刀枪不入,绝对服从,是把绝佳的利器。药傀的制作方法可谓血腥异常,是和灵怨一样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禁术。也不知是谁,竟然知道了这门禁术,还用在了活人身上,让他制成了药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