涑溪移步上前,将穆桓止双手反扭于背,讽刺道 :“你说你姓林,那你可知,林姓早在十多年前就被革除于姓谱了?”
穆桓止还想挣扎一下, “这个,我真不知道。还有,我父······”
涑溪把他推搡到椅子上,右脚跨到扶手上制住穆桓止,左手掼住他胳膊,右手三枚银针直抵他颈间动脉,“你若再耍滑头,我让你好看。”
穆桓止想 :还是算了吧,我已经够好看了,再好看我会膨胀的。
穆桓止道 :“好汉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涑溪换了个问题, “你对沈哲成做了什么 ?”
穆桓止想:还真是一个问题比一个难回答。他反问涑溪,“你怎么不回想一下他对我做了什么。”
涑溪道 :“他叫你‘主人’。”
穆桓止无辜道 :“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也奇怪他怎么叫我‘主人’。”
涑溪却是不信的,在他看来,面前这个少年,看似无辜,实则心眼极多。油嘴滑舌,极擅诡辩,一语不慎,就会被他绕进去。涑溪一语不发紧盯着穆桓止,手下毫不留qíng的把银针推进穆桓止脖间动脉里。
穆桓止疼的脸都扭曲了,嘴唇泛白,额上起出一层薄汗。
“别······别推了!!!疼 !!!嘶———住住手,!!!”
“你说还是不说 ?”涑溪把银针又推进去一寸, “我提醒过你了,不要再想耍滑头。”
穆桓止委屈的都要哭给他看了。真正耍滑头的时候吧,他不对自己有什么动作,现在好不容易说了次实话,还被cha了银针。穆桓止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越觉得脖子那里疼。
“我,我真的不骗你啊!!!!我,我······”
穆桓止哭的说不出话了,一时之间又哭又喘,偏偏整个人又受制于涑溪,动弹不了。
涑溪看他哭成这样,一时之间有些接受无能。在他看来,男儿宁可流血也是不能流泪的。 “别哭了 !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丢脸。”
穆桓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有些不服气的辩道 :“谁,谁说男人不能哭的。我,就,我就哭 !”
涑溪 :“······”
穆桓止边哭边想 :汤圆怎么还不来 ?!我,我都要疼死了 !
事实证明,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是十分有道理的。至少,在穆桓止身上是一直存在的。就在穆桓止疼的死去活来,哭的不能自己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紧接着,就见沈哲成疾步进来。穆桓止对于来的是他而不是汤圆有些奇怪,但眼下,也由不得他挑了。涑溪那只拿捏银针的手并没有从穆桓止动脉上拿下去,穆桓止怕他一时手抖直接把整根银针cha进去,忙对沈哲成说 :“别打别打 !”
沈哲成果然停下。穆桓止止住哭声,同涑溪打商量, “你看······沈哲成来了,你有什么问题你问他。我,我真的不知道。”
涑溪警惕地盯着沈哲成,话却是对着穆桓止说 :“我说的话他不会听。”话语中都能听见一股挫败。
穆桓止把气喘匀,惨白着脸道 :“那好。我,我替你问。你,你能不能先把针收一收 ?”
涑溪摇头拒绝,但还是退了一步,道 :“针我不收,但也不会再往里推就是了。”
穆桓止也退一步,道 :“好。”
他看着沈哲成,问道 :“你为何认识我 ?”
听闻,沈哲成歪着脑袋,左瞳一转不转紧盯着穆桓止。他眉尖微微蹙起,似乎在思考穆桓止的问题。穆桓止一时不免紧张起来,他一怕沈哲成什么也不说,二怕涑溪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又把针推进他动脉。
突然,穆桓止看见沈哲成的嘴巴动了动,紧接着,他就听见一串嘶哑就像是从破风箱里拉出来的声音从沈哲成喉咙里发出来:“······穆。”
他说的声音不算大,但又能让在场二人都能听见。涑溪听后,手上力道突然散去,整个人如遭雷击,定在了原处。沈哲成说 “穆”。而关于这个姓,他能想到的,只有穆宵。
“桓儿出事了!”汤圆一个盹尚未打完,眼睛快于意识先醒。但他忘记自己是在椅子上打盹,喊出这句话后,便一个踉跄,从椅子上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