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我没有和你闹!
拂诺yù哭无泪,又不死心地扒了扒缠在脖子上的胳膊,继续叫:“桓儿,你再不起来轩墨就生气啦!”用轩墨来唬穆桓止的效果就和大人唬熊孩子 “你再哭我就不给你买糖吃”的效果是一样的。二者虽在本质上没什么联系,但异曲同工的作用都在于能在最短的时间唬住让自己头疼的孩子。
于穆桓止而言,轩墨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比之拂诺只有多的没有少的份儿。否则他不会在晚上睡觉时都要念叨好几遍轩墨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外冷内热古道心肠。正因为重视这样一个人,所以只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至于赖chuáng睡觉不老实这毛病么,给拂诺看看就好了。
每晚拂诺睡在旁边沉默地听穆桓止念叨,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每晚睡觉压为师一整晚,导致为师每天早上起来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怎么不见你念叨念叨为师的好?!啊?!小白眼láng一个!拂诺怨念指数极速升级,然,失策的是,杀手锏轩墨师叔也没能让穆桓止转醒。
拂诺郁闷无比,提了提穆桓止的耳朵,“桓儿,起chuáng了!”
没人应。
“……穆桓止,太阳晒屁股了!”
仍不醒。
“……小白眼láng!你轩墨师叔来了!”
眼皮动了动,嘴砸吧砸吧,穆桓止翻了个身,卷着身上的被子滚向靠墙的里侧,继续睡。
“……”拂诺瞅着团在里侧的穆桓止,思索着打哪里比较容易把人疼醒。思索小会儿,掀开被子,手起手落一声“啪!”。拂诺甩甩手,觉得刚才拍在穆桓止屁股上的那巴掌带出的声音极度清脆,极度悦耳。简直天籁 !
“疼……”穆桓止嘶声轻哼,眼皮抬了抬,终于转醒。拂诺也不催他,靠在chuáng头活动活动还有些发麻的手。
“师傅,”穆桓止委屈巴巴,“你gān嘛打我。”
“叫你起chuáng没叫醒,不得已而为之。”拂诺实话实说。
穆桓止扯过被拂诺掀到一旁的被子盖上,一脸怨念的盯着拂诺,埋怨:“师傅,你太bào力了,师叔都比你温柔!”
“你,你说我bào力?”拂诺指着穆桓止只觉好气又好笑。一个每天睡觉手脚并用缠他一晚导致他每天醒来都会觉得自己半身不遂的人说他bào力。还有,他竟然说轩墨比他温柔?!这孩子莫不是傻了吧?拂诺扶额,觉得是时候纠正纠正穆桓止的认知观了。
“师傅大清早就打我屁股不是bào力是什么?”穆桓止揉揉屁股,怨念十足,“现在还疼,”想想又加了个限定词,“十分,十分疼!”
拂诺屈指弹穆桓止脑门,“你个小白眼láng,夜夜睡觉手脚并用缠我一宿,我说过你bào力?”
“打我屁股是师傅有意为之,但睡觉缠师傅一宿是徒儿无意为之,二者毫无可比xing!”穆桓止狡辩,声音极大,透着委屈。平白挨一巴掌,换谁都委屈。
拂诺看着他,问他“你没想过为师为何打你?”
“我哪知道,”穆桓止皱着眉头嘀咕,“说不定是师傅在不定期发病呢。”穆桓止嘀咕完,又好死不死地补了一句,“难怪师叔不喜欢你。”
“你说什么?”拂诺微眯起眼。其实他已经听见了。
“没什么,”穆桓止识趣飞速改口,“师傅开始就说了打徒儿只是为了叫徒儿起chuáng。”
然而鬼才信!穆桓止心中仍忿忿。
“的确,为师只是想让你起chuáng,但你老是不醒,才不得已打了你。”拂诺弹弹手指,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穆桓止感到窝火,“为师打了你,你要如何?”
……
我要如何?如果可以,我想打回来不知道如何不如何?!穆桓止听后果然更加忿忿,于是在拂诺成心的挑衅中毫不意外地爆发了。
“师傅你是不是有病?!”穆桓止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张嘴就要咬人。
拂诺只手挡住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为师吃醋了。”
张开的嘴就那么支楞着,穆桓止愣住,没太能理解拂诺这句话的意思。而拂诺显然也不想给他解释,说完这句话后就下了chuáng。全然不顾穆桓止在chuáng上呆若木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