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心知肚明也不揭穿他,还配合着他说:“是是是,我明白。”
拂诺纯二百五一个,没有未然那份心知肚明,还特好为人师地纠正他,“错就错了,以后别再用错就好了。”
穆桓止那点刚消下去的尴尬劲儿又给拂诺一句话给撺掇起来,面上一红,嘴上也讨嫌,“还不是拜师傅所赐!”
拂诺没明白,问他,“如何说?”
“什么锅配什么盖,”穆桓止甩锅给拂诺,“师傅半吊子一个,又能指望我这徒弟学的有多好!”
“……”哦。
一路小打小闹回了雾宿山。黑风寨距拂诺住的那处所隔百里,等他们回到住处后,天也将将擦黑。穆桓止在顾念景那处吃的午食也在行路中被消化gān净,而未然他们则是从早上得知穆桓止消息伊始到找到他这段时间内未沾滴水的。拂诺和轩墨还好说,左右吃饭于他们来说不过是漫长岁月里的一份消遣。但未然不同,又加之一个化了原形的汤圆,得赶紧做饭是紧要。
所以未然回了雾宿山就进了厨房去琢磨做什么吃,刚拂诺对他说为防顾念景起疑,所以以后他和轩墨二人也要同他们一道吃饭。未然点头应下,晚上人多,得早做准备。
拂诺领着顾念景去给他安排的住处。诚然,于轩墨来说,拂诺是个护犊子护的很厉害的师兄。他既然知道了顾念景这风流鬼对轩墨抱有的那点心思,就得义无反顾的掐灭那点让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可能。
拂诺在雾宿山所住的房舍挺大,又立于近山巅处,伴有云雾缭绕,陪以青松腊梅。顾念景被拂诺带着走了一遭,大致熟悉了一下哪儿哪儿是哪儿。顾念景越看越纳闷他那黑风寨和拂诺这处房舍所隔不过百里,他为何从未见过拂诺他们?而且,最重要的是,拂诺带他来的这处房子怎么看都不像隔壁有轩墨的样子!
隔壁处房门落锁,锁上锈迹斑斑,大门紧闭,墙上长的糙都快赶上穆桓止那矮球了!拂诺还说给他安排的房间离轩墨的近,这明显是在诓他!
“拂诺,”顾念景拽住他的的袖子制止他开锁的动作,“你别是在骗我吧?我在这儿都没闻到隔壁有轩墨的味道!”
拂诺从顾念景手里扯回被他拽的皱成咸菜的衣袖,揶揄:“您这是属狗的?还能闻味儿?”
顾念景抠着院儿门口种的那棵歪脖子树上凸起来的树皮,反驳了一句,“不属狗,得往后排一个。”
“进不进?”拂诺没时间和他在这儿瞎侃,“轩墨都嫌你烦了,你还一个劲儿往上凑,距离产生美懂吗?”
“不懂,”顾念景反驳,“我就喜欢凑他跟前儿看他。”
“没救了。”拂诺摇头,满腔的语重心长,那语气就跟教训亲儿子似的,“听我一句劝,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听。”顾念景死倔,“在轩墨这棵树上吊死我乐意!”
“那您接着吊吧。”没救了都,“就这间了,不住就回你黑风寨吧。”拂诺倒乐意他不住。
“你休想!”好不容易来的,媳妇儿都没拐到怎么能走!不就离轩墨住的院子远了点吗?他每天多走几步全当锻炼身体了,“住!”
拂诺嗤笑,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安生住着,别作妖。”
“还怎么作妖啊,”顾念景颇为沮丧地嘀咕了一句,“轩墨都不在跟前儿了。”
拂诺没怎么搭理他,把人领进屋后气儿都没喘匀就走了。走后没多久又折回来说了一句等会记得去吃饭,又走了没多久复折回来问他还记不记得路。拂诺就带他走了一遍,还是走马观花那种。
“您能一次xing说完吗?”顾念景抹了把桌子上的灰,得,这灰积的都快赶上塞北的雪了。“跑这几趟你也不嫌累。”
“我没跑,”拂诺站那儿想了一会儿,再三确定自己没什么忘记的了,“你快点收拾gān净,不然今晚没地儿睡。”
“我说,”顾念景不知从哪儿弄来块抹布搁桌上,“我要收拾不完能去轩墨那儿对付一晚吗?”
“你做你的梦吧。”
“哎!这怎么能叫做梦呢!”顾念景啧了一声,继续说:“要不等会我给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