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笑道:“陛下高兴便是咱的福气。”
不过皇上也不像“高兴”的样子,反而蹙眉背手,一个人默默走去后园看花了。
与宗室子弟同宴,喝了雄huáng酒,又用艾叶沐浴完毕。皇帝不曾翻谁的拍子,径自回寝宫歇息。
连帐中也熏了新换的芝糙香,提醒皇帝如今的天已经不凉了……
他合衣躺到龙chuáng之上。听得夜鸟偶尔扑飞的声音。
不觉更漏。
他小睡了一会儿,依稀是做了梦,梦见他手里拿着白玉杯,手指冰凉,犹豫再三,往托盘上放下……
他想睁眼却睁不开,只觉得着急,不,不是玉杯,是金杯……
”陛下!“
在这时候,不知道哪个大胆奴才,竟摸着他的肩头喊他……他一下子满头冷汗,醒了过来。
一睁眼,发现近处是个人影,不是太监宫人,离自己极近。他浑身一颤,就要叫有刺客……
一双温热大手捂住了他的嘴,一双胳膊猛地紧紧圈住他,几乎叫他窒息。
但就这瞬间。皇帝觉得悬得老高的一颗心倏然落地。
“好你个……贼子……”他一根根掰开他不合作的手指,看着他黑暗里亮如星子,又满含笑意的眼睛,几乎咬牙切齿地低吼,“你……胆大妄为,想行刺……朕么?”
皇帝喘息稍定,那人的手已经不规矩起来。先是把自己那一身庭前侍卫的衣服剥了,不等皇帝出言讽刺他伪装拙劣。已经扑到了龙体之上。皇帝猛地施出擒拿技扣他手腕。那人闷笑着不在乎地搂抱上来热气喷在他脖颈上,贴上嘴唇喃喃:“身子是凉的,陛下保重龙体,要盖被啊……”
怀里的人兀自扭动挣扎:“别以为朕不杀你,就能如此胆大妄为了!松开朕……你还不……”那人把抱怨吻进唇舌间,而后意犹未足地舔舔红肿的嘴唇:“陛下,若您在我怀里继续动下去……糙民会忍不住犯上。”
“这是在皇宫禁地,朕若呼人,你就别想活着出去!”就是这眼神。魂牵梦系之。他再忍不住,推金山倒玉树。
皇帝这几月忙于政务,几乎没怎么发泄过,在令人窒息的抚摩和逗引里,早就难以把持,天子威仪毕竟受了损伤,皇帝怒不可遏,只恨这人狂làng,原本有身份政局的妨害,他还不敢轻薄放肆,如今一身gān净,倒如同喂不饱的豺láng般。难道当初决定是错?
“不该留你!”他喘息道。
那人停下亲吻,哑声问:“可陛下,还是留下了我的命。”
那人放开他,从chuáng头案上拿来香茶,皇帝看那白色的瓷杯子握在他手,就觉得心头紧缩,他夺过杯子……那人一口喝尽,而后就唇度了给天子,唇齿间蛮横放肆,果真是个粗俗不堪的武人……
“我听一位故友说,曾有人命他配一味返魂香,一味幽明绝,一味只能以玉盛,一味只能以金盛,两味药均是稀世奇珍,一者死七日而返离魂,一者去生机而尸尤若生……”
那人笑的依然十分无赖,他的手托起天子的腰肢,轻揉震颤着的双腿之间……
而后伏下,若殿前跪拜之姿,天子在这个视野中,能见他若百石qiáng弓一般的脊背,和隐约闪着光的满布的汗水……他再也受不了,仰头低吟。
那人舔了舔唇:“他后来,给我了一味无量火……恕臣无礼了。”
皇帝觉无量业火烧炙,在他心口,在他腹间,在他抖瑟紧绷的脊背。
他呼出声,却还隐约记得门外有禁卫和宦侍。
“陛下无须隐忍,那李贵见我进来,就出去打点了^”
他还笑的出!
他伺候完了他,就那么直接地分开他的腿,埋入饱满硬挺的部分,
这武夫得寸进尺,不肯迁就,偏柔qíng似水的舔吻被咬住的唇,直到天子放心的松开,大声喘息。
“慢一些……不……不要……”他难忍地抓挠他的脊背,手心掠过那道道伤疤的突起,与这人纠缠也才四五番,皇帝直到如今,才发现他身上伤痕,竟是累累。那人感觉到这试探迟疑的抚摩,却身体一僵,皇帝只觉得那具覆在他身上的躯体更加灼热,而埋在他体内的,也愈加壮大,不禁慌张,更用力抓住他坚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