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歹也是受过古蜀熏陶的,茶道不是您教给我的吗?!
不过人在屋檐下,北冥晏默默认了。
菜品很丰富,jī鸭鱼ròu虾果蔬,薛尧衫一边下锅一边感慨:“咱们那会儿吃的都还带泥巴呢!”
“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啦!”
“打九黎那群刁民的时候,好几年没吃过虾,那地方是真穷。”
“你现在好了,坐拥两广、独掌中州,富得流油吧?”
“嘁,”霍连城嗤之以鼻:“翩义一人能买我整个连城司!”
北冥翩义淡淡道:“过了。”
“半个总可以吧?”
不置可否。
“啧,有钱,哪里像我家,年年倒贴。”
“你家有骆迁那小子,还要钱做什么?”
“可美貌又不能当饭吃……”
霍连城满脸黑线:“你这家伙,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我是说……哎算了和你说不清,从小就这样!”
北冥翩义搅动着锅里的ròu:“薛盟主怎么站在门外?”
北冥晏心虚。
“你这老不死的,可别叫他盟主,当心他飞上天!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经夸!”霍连城哼哼道。
北冥晏总感觉薛尧衫漫不经心地看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qíng嘛。”
北冥翩义道:“终归是盟主,晾在门外总不行,传出去不好听。”
“那就……小扬尘去叫他进来吧!”
北冥晏慢吞吞地应了,当着人家祖父的面,不好不给面子。
薛骆迁见是他出来了,上前抓住他的手,道:“阿晏。”
“前辈们请你进去,你放手。”
薛骆迁打蛇随棍上:“你呢?”
“我……”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怪他自己!不应该心软,应该推开薛骆迁的!
那天之后,薛骆迁说喜欢他。
如今的局面,不能答应薛骆迁,可他那晚也没有拒绝薛骆迁……
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不行。”
“为何?”
“……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
“别说了,三位前辈都在里面,你进不进?”
真是……和薛骆迁在一起的时候,总是qíng不自禁显露本来的xing子。
薛骆迁明亮的双眼黯淡,轻轻点了点头。
“我……可以等,多久都等!”
“……何必?我要是一辈子都不愿意,你就等一辈子?”
薛骆迁点头,坚定不疑:“我只要你。”
北冥晏道:“吃……早饭了吗?”
薛骆迁摇头。
“进去吧。”
北冥晏侧身让他走进来,缓缓关门,心里的悸动盈满整颗心。
“不出三日,各大世家都会到,届时密谈不迟。”
“翩义,北山可有异动?”
“暂时没有,除了谢凉。”
“你孙子拿走了我孙子的逢山!”
“他已不是我孙子,此事我也不曾听闻。”
霍连城道:“倒也是个沉住气的,有了逢山也不张扬,这样的年轻人少见,不愧出自北山。”
薛尧衫道:“他怕是用不了吧。”
薛骆迁过去时,正好锅里的沸水煮开,一时没人注意到他。
“是时候从骆迁手里收回逢山了,那剑太邪乎。”
“鬼泣可寻到了?”
“没有,这么多年了,一丝线索都没有,”薛尧衫沮丧道:“鬼泣再找不到,我已决定收回逢山,镇压在祠堂下边儿。”
霍连城点头赞成:“没有母剑镇器,不如收起来,省得祸害人。”
薛尧衫哭丧着脸:“可现在连逢山都丢了。”
“吃ròu!你是大哥,别整日里败兴!”一侧身,霍连城看见了在一边站着的薛骆迁:“来了?坐下吃。”
“见过霍前辈、北冥前辈、祖父。前辈之席,晚辈不敢。”
霍连城叼着ròu皱眉:“你也上北山听学了?武林世家,学他们那么迂腐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