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纵冷哼一声,“老实说话!”
霍风华心想哼什么哼,搞得我强迫你一样,他说:“我全身粘得不行,你让人打水给我洗澡。”
凤天纵长鞭探出袖口。
霍风华见到了忙说道:“是那天晚上在客栈,温和怡突然出现,说在落凤岭见到了一个阵法,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他这回从头到尾将落凤岭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凤天纵。
凤天纵在床边坐下来,一直沉默听着,霍风华这番话条理清晰,而且提到了余氏制木还有凤天生的名字,听起来倒不似作伪,于是凤天纵微微皱起眉头,“他说去找古光济了?”
霍风华说:“他说去找师父讨教破解之法,可是师父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凤天纵心里衡量一番,其实他只要带着霍风华去一趟落凤岭就能知道霍风华是不是撒谎,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更急于寻找到苏泽杨,而落凤岭的诅咒法阵不管是真是假,找到了苏泽杨总能知分晓。
霍风华看凤天纵似在犹豫,便安静在旁边等着,片刻后看凤天纵站起身,走到门外呼唤丛文浩吩咐了几句。
回来时,凤天纵对他说:“我叫人给你打水,沐浴更衣之后我们便上路。”他让从文浩带着给彭魄的信先回去军营坐镇,而宋威则被派去打探古光济下落。
他本来丢开了霍风华更加方便行动,只是此时将霍风华丢给任何人都不放心,最担心的还是又被邵飞捷他们劫了去,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霍风华带在身边。
霍风华不知道凤天纵那么多打算,只说道:“你带着我也没用,我说了我不知道师兄和师父在哪里。”
凤天纵对他说道:“你带着我去找到泽杨,我就放你走。”
此时热水已经被送到了房内,霍风华正赤裸着身子下床朝木桶边走去,闻言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凤天纵看着他,沉声道:“找到泽杨之后,我们回去豫京,你装作病重不起,我请大夫来为你看病,可仍是不治身亡。到时我给你一笔钱财,你偷偷离开豫京,隐姓埋名活下去。不过我有两个要求,一是你此生不得再回西绸,二是不得再与苏泽杨见面。”
霍风华想也不想,立即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答应你,到那时,将军也切莫忘记自己的承诺。”
他坐进木桶里用热水舒舒服服跑了个澡,再起来时换上一身新买的粗布衣裳,却是丝毫遮掩不住容貌俊秀。
丛文浩和宋威各自领命去了,只剩下凤天纵与霍风华,他们从客栈出来,本是一人一匹马,霍风华却说道:“我不会骑马。”
他并非全不会骑马,那时跟着温和怡也骑了不少,但是马跑得快了他总是心惊胆战,他心里想着:这就像是开车,既然有司机我为什么还要自己开?
凤天纵不与他浪费时间,翻身上马之后将手递给他。
霍风华抓住凤天纵的手,踩着马镫跨上马背,坐在凤天纵身后。
凤天纵打马前行时,霍风华身体往后一仰,连忙抱住了凤天纵的腰。
凤天纵冷声道:“离我远点。”
霍风华却不听,他双手将凤天纵抱得更紧,头贴在他肩上,说道:“更下流的事都做过了,你在乎这个?”说完,他用手贴着布衣摸凤天纵小腹,只觉得触手紧实坚硬,忍不住又去摸他的胸,心想还是苏泽杨香香软软的抱起来舒服,只不过比起下面这根,他又不得不对凤天纵服气。
凤天纵道:“你若是再摸,我将你扔下马去。”
霍风华笑了一声,“那你倒是扔啊,我也不想跟着你走。”
凤天纵不再与他废话,加快了速度在天黑之前离开逐月城。
出去逐月城,两人一马奔驰在苍茫高原之上,霍风华觉得四面八方的冷风都朝着身上灌来,他将凤天纵抱得更紧,说道:“我们天黑之前找个地方投宿吧。”
从这里出去很长一段路都是荒野,只有些不怕冷的矮小植被,连遮风避雨的大树都没有一棵。
霍风华不想露宿荒野,这时有阳光还好,他害怕天黑了自己会冻死在外面。
凤天纵没有说话,却也加快了速度,两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逐月城与西绸交界的一个村落,这里其实连村落都说不上,只孤零零三两栋房子,其中一间茶寮,另一栋是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