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是药?确定不是毒?
楚玄昭表示怀疑。
楚玄昭抬头看向赫连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赫连大谷主眼中那毫不遮掩的戏谑。
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现在身体无力呢,忍了!
楚玄昭默默地接过那碗药,一手捏住鼻子,深吸一口气,狠了狠心,灌了下去。
“咳,咳咳!”楚玄昭被苦的眉毛紧紧皱成一团,喉咙也被呛得不轻,莫一连忙倒了杯水递给他,被他一手接过,咕咚咕咚往嘴里咽。
赫连辛朝楚玄昭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然后看着楚玄昭不说话。
“谷主?”楚玄昭疑惑地开口。
“一碗一百两,谢谢。”
“噗!”楚玄昭被他一句话激得将口里的水尽数喷了出来。
那团……一百两?现在吐出来还来不来的及?
“衣服二百两,谢谢。”赫连辛提起被楚玄昭几滴口中水喷到的衣角,抖了抖。
“……”
……
“你不是王爷吗,这点银子都没有?啧,比我还穷啊!”赫连辛连连摇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之前的针灸,嗯,不多,五十两。”
“哦,对了,你家小莫一哭的时候,眼泪刚好淹死我好不容易才寻来的一株珍贵药糙,才刚刚冒出几个芽,可怜哟~。不过本谷主看你们这么穷,就不让你们赔啦!”
赫连辛抱臂看向主仆二人,脸上写满了——还不快感激我!!
那明明就是一颗门口的杂糙!
莫一抬头瞪眼看向赫连辛,赫连辛也向他看过来,笑的一脸灿烂,双眼眯了眯,眸光闪烁。
莫一一颤,将脑袋又垂了下去。
“谷主,在下手头并没有这么多银两,你看能不能?”楚玄昭窘窘的问道,样子有些可怜。
“好啊!”赫连辛立即答道。
这么痛快?不会有什么yīn谋吧?
“可以先记账,你回头记得还就可以了。”楚玄昭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赫连辛手里已经多了两样东西,他左手托着一本册子,右手拿了支毛笔,唰唰刷,正在奋笔疾书。
“……!”
话说这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啊?!有谁会随身携带这东西的啊?
……
赫连辛从楚玄昭的房间里走出来,转身进了药舍,随手将给楚玄昭装药的药碗放在了架子上,看了一眼那个黑漆漆的药碗,摩挲着下巴心下思忖起来。
楚玄昭刚被送来神医谷时,自己曾给他把过脉,如果没弄错的话,他体内的内力,似乎是至阳至热的内力?那,用这内力运转体中,岂不是缓解寒症最有效的方法?
可惜楚玄昭是个王爷,不可能收下他做下属,去给病秧子专门调节身体……
不过,听说他是个有名的风流王爷,若是想方设法引起他对病秧子的兴趣,让他和病秧子认识认识,那,是不是有机会缓解病秧子的病?
只是,这样的话,万一楚玄昭真的缠上病秧子,病秧子会不会一怒之下先剁了自己?
赫连辛想到这里,被想象中的画面激起一身jī皮疙瘩,不禁抬起手搓了搓手臂。
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的话,岂不是làng费了那至阳内力?不如就这么定了?嗯!
第20章 墨渊公子
于是,当第二天楚玄昭身体恢复了几分力气,想要到处走走时,刚进神医谷的正堂,便被正堂上悬挂的一幅卷轴吸引了注意力。
“有意当侧帽,休负好韶光。”
卷轴上是两句诗句,字迹行云流水,透着书写人的随xing自然和无限洒脱之意,又隐隐约约透着一股自信俯世的锐意。
“侧帽”,楚玄昭是知道这个典故的。独孤信长相英俊,常被人模仿,曾因骑马外出被风将帽子chuī歪,而不自知。却被他人惊艳,认为非常潇洒,后竟被他人争相效仿。“侧帽”便有了风流自赏之意。
那,写这两句诗的人,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孤芳自赏的傲然洒脱,还是,也拥有独孤信那样风姿绝尘的外貌?
楚玄昭不受控制地往卷轴上的落款位置看去,动作顿时定在那里,心中错愕不已。
墨渊公子?!
那个自从自己来到江南就一直寻访的墨渊公子?
“王爷,你起来了?”赫连辛在这时走了进来,看到楚玄昭果然被那幅自己特意挂出来的卷轴吸引了注意力,心下开始思索怎样不着痕迹地让病秧子引起他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