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火明裂才知道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他一定要在白忧开口之前先把他解决了,否则,他知道的太多,就会危及自己的太子之位,昨夜之事,还让他心有余悸。
未央宫刺客?朝臣疑惑。一旁的皇甫青握紧了拳头,他就知道这火明裂是个难对付的人,揪着点儿小事qíng死咬不松口。
【太子所言极是。刺客一事,我自会给太子jiāo代,不过……】白忧抬头望向龙椅上的火明贤,道【在那之前,微臣有话要说,还望圣上准许。】
【你先将刺客一事说清!】火明裂急道。
皇上还未发话,太子竟然抢话,未免太嚣张了吧。
白忧不理,只是看向龙椅,火明贤脸上已是不悦之色,沉声道【准。】
得了准,白忧道【臣首先要说的,是昨夜攻进皇宫的女鬼所附着的人身,也是凤羽鸢的老鸨,名叫“银嬷嬷”。】
最后面的三个字,让火明裂额头开始冒汗。
自是将那反应全看在了眼里,白忧继续道【柳巷街的凤羽鸢作为火羽国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绝色如云,吸引了不少权贵光顾。但凤羽鸢从不曾有人闹事斗殴,即使有也很快就息事宁人,连前些日子为了头牌不惜带兵出动的丞相之子司马瑟,也很快噤了声,对那“银嬷嬷”礼让三分,皇上可知为何?】
火明贤疑惑,不明缘由。
望着脸色铁青的火明裂,白忧一字一句道【因为,这凤羽鸢的幕后主人,正是火羽国的太子殿下,火、明、裂。】
【这……?!】皇上惊得不知说何才好,众人皆惊,连着皇甫青也是一脸惊讶的神qíng。一旁的司马丞相却没有太过惊讶,只是皱眉看着白忧。
一国太子居然自己开起了青楼,真是罕见,倒也佩得上他那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气质。洛雷宇双手负背,好以整暇地看那火明裂的笑话。
【荒唐!你……你……!父皇莫听他胡说!】火明裂指着白忧,对着龙椅方向慌忙喊道。
【太子也知此事荒唐?】白忧反问道【利用女□□惑权贵,抓住他们的把柄弱点的同时,还可趁机拉拢势力巩固地位,真是难为了太子的用心良苦。】
【你……胡说!本太子……怎么会做这种事?你这是污蔑!!!】火明裂喊道,脸上是难掩的惊慌之色。
【是不是污蔑……】白忧转身对门外侍卫一挥手,【很快就清楚了。】很快有人将柳叶儿和丞相之子司马瑟带了上来。
柳叶儿和司马瑟的出现着实让司马坤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他俩怎么会在这里?
在火明裂的惊讶中,柳叶儿将自己身为凤羽鸢头牌所探得的qíng况一一道来,并附上证据,而那司马瑟也承认了自己之所以不敢造次,正是因为当初那银嬷嬷亮出了太子的镶有黑宝石的扳指给你自己看。
镶有黑宝石的扳指?!
火明贤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看向火明裂的目光很是吓人。因为那扳指正是自己赏赐给太子的成年礼物,世上独一无二,只此一枚。
火明裂低着头,不敢抬眼和火明贤对望。
【皇上,火明裂身为太子私办青楼,不仅败坏朝堂国风,更因为对此荒唐之举下的凤羽鸢疏于管教,才使它成为了鬼族的藏身之地,不然昨夜之事也许可以避免。】
白忧走到火明裂前,继续道【除此之外,太子还残bào无道,无视手足之qíng,多次处心积虑对二皇子下手,利用头牌柳叶儿诱惑二皇子,使之无心朝政,并多次在凤羽鸢设计谋害二皇子。不过,好在柳叶儿心地善良不忍动手,所以才jian计未遂。】转而又看向一旁的皇甫青,说道【二皇子,可有此事?】
皇甫青想了会儿,认真点头。
【你……你胡说!】火明裂气愤冲到皇甫青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我何时动过手要杀你?你给我说清楚,你说啊!你跟着白忧一起诬陷我……你……!!!】
火明裂着实冤枉,他是看皇甫青不顺眼,却也只停留在冷嘲热讽,因为留恋花丛的皇甫青对自己根本构不成威胁,所以自然没想过杀他。却不料今日被他们反咬一口,当他看到皇甫青嘴角浮现的冷笑时,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被皇甫青的制造的假象所骗了,皇甫青从一开始就是做戏给自己看,好让自己放松警惕。
【国师大人所言属实,太子不仅派奴婢迷惑二皇子,还三番五次命奴婢对二皇子下手。】柳叶儿开口道,因为昨夜受了伤所以此时尚且虚弱【奴婢觉着二皇子人好,所以一直不忍动手,还因此被太子bào打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