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写完东西后,白忧突然想起了之前四郎寄放在冰室里的冰魄糙。自从上次放进冰室后,便一直没再去看过了,于是他便起身走去冰室。
刚进地道,一股yīn寒之气扑面而来,越往里面走,越是寒冷,白忧不由暗暗运功护体。
到了冰室前,白忧将手掌对上冰室门旁的掌印凹痕,轻念了几句什么。随之掌印处传来震动,随之向右开始旋转,冰室之门跟随着掌印的旋转慢慢开启。
冰室里寒气冲天,四周都是茫茫的寒冰,冒着阵阵寒烟。令人惊奇的是,冰室的最里面竟泛出点点星光,那星光把靠近它的冰室一角映得晶莹透亮。
白忧好奇地走上前,开启冰室最里面的那道暗冰。谁料暗冰刚一开启,一股圣洁之光便从里面泄了出来,整个冰室顿时流光溢彩,通透澄澈起来,恍若仙境。
这是……
只见里面的那三株冰魄糙静静生长着,叶子较之刚带进去的时候已经更大了些。原本白色的叶子居然都变得洁白剔透起来,不断闪烁着白光,简直叫人难以置信。
这究竟是……
【启奏天帝,现下qíng况,臣等也无回天之力了,只能期待奇迹出现,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冰魄糙。】
【放肆!快把冰魄糙给我!】
【你居然说话不算话!】
【呵呵~~~~~~那又怎样,把他给我带下去。】
【快把冰魄糙还给我!】
【啊!你!!!居然敢咬我!】
【还我冰魄糙!】
【你这个小人……!】
【我要亲手杀了你!】
【……】
【……】
冰室里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还我冰魄擦!还我冰魄糙!还我冰魄糙!……】
【啊!】白忧只觉头痛yù裂,站立不稳,他只好扶住一旁的冰墙。
可那声音还在脑子里不断回响,越来越大,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要炸开般疼痛。白忧竭力忍住头痛,挥手关了暗冰,踉踉跄跄地从冰室走了出来。可刚刚那声音却还一直追着他不放,怎么样也无法甩掉。
察觉到不对头,出了地道后白忧便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跃去,可是眼前树影重重,模糊一片,他什么也看不清,越想看清越看不清,神qíng一恍惚,就摔了下去。
【你这白貂,好生调皮,可是又做坏事了?】朦朦胧胧中,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周围缭绕着的云雾挡去了视线,看不清是何人在说话。
白貂摇头,一脸无辜状。
【别道我离开了便不知。刚刚在月老镜前,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说话之人慢慢走来,声音里虽然带着几分责怪但却很好听,纯净得让人想起洁白的玉。
白貂垂头丧气,一脸认错状,每当做了坏事,他都是这副模样博得同qíng。
【总是这般不让人省心……】
那人的身影渐渐从云雾中显现,还不待看清,耳边便传来一阵细语声,略带着责怪的口气【总是这般不让人省心。】
白忧睁眼,看到伏在chuáng边的孤鬼,青丝散落在一旁,一双栗色的眸子炯炯有神地正看着自己。
【美人总归是醒了。】孤鬼伸手探了探白忧额头,笑道【你若再不醒来,我可就要……】
【我怎么在这里?】白忧起身,环看了下,自己是在孤鬼的房间,疑惑道。
【你倒在我房门口不愿离开,我便只好把你弄上chuáng了。】孤鬼笑得一脸邪魅,将手中的帕子丢进盆里清洗。
【……】白忧就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话来。这鬼向来没个正经。所以也没必要再问下去,他便起身下chuáng,打算离去。谁料刚掀开被子竟发现自己只着了里衣,外衫不知哪儿去了。他又连忙坐了回去捂住被子,目带凶光地看着孤鬼。
刚刚白忧的一举一动全都一丝不差地落进了孤鬼眼里,尤其是那不和善的眼神,看上去竟多了几分灵动,这副模样看上去甚是有趣。
【呵呵~~~~美人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孤鬼眉眼一弯,俯身道【刚刚你昏迷的时候全身都是汗,所以我便将你外套脱了去。】
【……】貌似是这么回事。白忧平定了下自己的qíng绪,道【你先出去。】
【都是男子,你又何必介怀?】孤鬼也不走,反在chuáng边坐了下来。
【倒是不知,你有观人更衣的癖好。】白忧冷声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