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绝不语,眸色越发地暗沉,仿佛漆黑的漩涡。他将吴鸾的双手按到头顶位置固定住,俯下头吻住了吴鸾的嘴唇
吴鸾的手动不了,腿又被云绝的双腿夹住,只能“呜呜”地表示抗议。
云绝的嘴唇划过吴鸾的脸颊,转而进攻他的脖颈。
吴鸾脖颈最是敏感,一股苏麻贯穿全身,难耐地扭动起来。云绝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一路亲吮着划过他的锁骨和胸膛,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在他胸口上轻轻一咬。
吴鸾“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股浴/火自下腹部燃烧起来,瞬间燃遍四肢百骸。
云绝的唇顺着他jīng壮的胸膛,划过他紧实的腹部,一直抵达身体的中央。
最敏感的地方被丝绸一样的口腔包裹住时,吴鸾双眼失神,浑身瘫软,早已忘记了挣扎。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自身体深处涌出,吴鸾呻/吟出来,被yù/望折磨着,只想要得更多。他扭动身体,将自己送入云绝的口腔深处。
在长久的攀升中,终于要迎来最后的绽放,吴鸾长吟着,身体向上拱成一道桥,只差一点儿便到达云端,谁知释放的源泉却被云绝用手掐住。
吴鸾诧异地睁开氤氲的双眼,眼中还闪着动qíng的波光,骤然从巅峰中跌回地面让他无比难受。
“承烨……”他喘着粗气叫着云绝的名字,声音嘶哑,带着难耐的激动,“给我……承烨……给我……”
云绝只是痴痴地看着他,一手掐着他,一手依旧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去触碰自己。
意乱qíng迷的吴鸾分不清云绝的眼中是凌/nüè的yù/望还是彻骨的悲凉。
有那么一瞬间,吴鸾觉得自己要被云绝反攻了。这个还真是有点儿超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过要是云绝真想要,他也不会拒绝。况且他此刻不上不下,yù望仿佛猛shòu在身体内嘶吼,冲撞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让他做什么都会义无反顾。
云绝没有反攻,却抬腿跨坐在了他的腰上,直视着他的眼睛,一点一点将他吞噬。
吴鸾震撼地看着云绝,很快便被那种极致的紧致和温暖所蛊惑。
云绝松开吴鸾的手,吴鸾双手自由,握住云绝紧窄的腰,疯狂地冲撞起来。
这一夜,两个人不知癫狂了多少次,这不像是欢好,更像是以命相搏,仿佛没有明天,没有未来,只是为了当下的jiāo合。用这种极致极端的疯狂化解心中的绝望,驱散生离死别的yīn霾。
两个人在chuáng上酣战了整整一夜,终于jīng疲力竭,再也施展不出半点儿力气。屋里仿佛战场,衣服的碎片扔了一地,chuáng上一片láng藉,一条冰丝锦被盖住赤/身相拥的两个人。
两人此刻才有机会说话,吴鸾吻了吻云绝的面颊,哑声问他:“你昨天去哪儿了?你可知道我当时四处找不到你简直要被吓死了,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好的?”
云绝透过窗棂看着外面天空上冉冉升起的启明星,心中好似被车轮碾过,只余下一堆糜碎的血ròu。他闷声道:“我倒宁愿不好。”
“说什么傻话呢!”吴鸾用额头轻轻顶了他一下,“会好的,都会好的。只要熬过这几天,咱们就能太平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地过日子。”
吴鸾的话说得莫名其妙,云山雾罩,云绝也无力深究。
吴鸾拉着他的手,接着道:“以后我们守着老祖宗过安生日子。你妹妹若是愿意,也跟咱们住一处。她要是喜欢柳亦儒,我就找人向柳家提亲。这门亲事不行,咱就再找,京城里的青年才俊可着咱妹妹挑,一定挑一个两边都中意投缘的。等到在京城住腻了,咱们就去江南,你不是说你本家在扬州吗?回头我们在瘦西湖边上置办一处宅子,也不用太大,够你我二人住就行,你可以恢复你的本名顾承烨,重新做顾家的大公子。闲来咱们一起在湖中泛舟钓鱼,对了,我得带上厨房上的康大娘,她做的胭脂醉鱼最好吃……”
云绝默默地听着,不忍心打断,他仿佛看到一幅美丽隽永的画卷徐徐展现在眼前,却是今生都不会实现的虚境幻影。
他紧紧抱着吴鸾,好像一撒手吴家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云绝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天光方亮之前,他必须动手。他贴在吴鸾的耳边轻声问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在盈袖园中选中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最幸运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