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三虎目含泪,“如何就成不得了?那个国舅和他的男/宠不是qíng深义重得很吗?”
“qíng深义重?”柳亦儒喃喃念着这个词,整个人都怔住了。
云绝从院子的地上捡了一把刀,割断了两个人手上的绳子。吴鸾解决了个人问题,一身轻松地来到院内,揪着地上人的头发挨个认脸,“就是这个豁了牙的!还有这个刚才在门外chuī口哨的。咦,那个斜眼儿哪儿去了?”找了一圈,发现斜眼儿的眼睛已经被打肿了,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吴鸾将三人排成一排,飞起脚来轮着踢,“能耐啊你们,还想拿爷当女人使,还让爷尿裤子里!”他从地上拾起一把破刀,在几人腰腹间比划着,“爷gān脆阉了你们,收了你们的家伙。”
三个人吓破了胆,齐齐求饶,“大爷饶命,小的瞎了狗眼,再也不敢了。”
吴鸾想伸手去解三人裤带,又嫌腌臜,对身后云绝道:“帮忙把他们裤子褪下来。”
云绝黑着脸,一言不发,扭身走了。
吴鸾想拿刀剁,运了几次气,刀提起来又放下,终究下不去手。那三个人已经吓得昏死过去。吴鸾向地上啐了一口,“杀你们还嫌脏了爷的手呢。”
他扔了手里的破刀,过来拍着柳亦儒的肩膀,“兄弟,你还没告诉哥哥呢,你怎么来了?”
柳亦儒垂头看着地面,淡淡道:“我见了你的信,假意答应绑匪筹备银子,约定三日后赎人。绑匪走后,我便尾随他来到这里。”
吴鸾竖起大拇指,“幸亏你胆大心细,你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就我一个。”
“就你一个人?”吴鸾吃惊地环视四周倒地不起的劫匪,“那这些人都是你撂倒的?”
柳亦儒点点头,“我幼年时体弱,父亲便将我送到昆仑,师承清松道长,成了师尊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昆仑乃武学圣地,清松道长更是当世高人。吴鸾目光中满含敬佩,“兄弟你还有这番造化,更有这等武艺,哥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柳亦儒抬起头看着吴鸾,目光幽深,“你不知道的事qíng还很多。”
第13章 慧剑斩qíng丝
不一会儿官差赶到。柳亦儒出府时,让家丁去顺天府报官,自己尾随送信劫匪,沿途留下标记方便家丁带着官府的人赶来。
顺天府尹邱鸿林得知国舅爷吴鸾被掳,亲自带着捕头、衙役前来搭救。此刻见了吴鸾,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身前,双眼含泪,抖着花白的山羊胡子,“国舅爷,下官来迟了,您受苦了!”
吴鸾架开邱鸿林伸过来的手,“让你的人把这些杂碎带回去,一人先打五十板子。”
邱鸿林点头如捣蒜,“是是是,下官一定严惩匪徒,为国舅爷出气。”
回城的途中,吴鸾与柳亦儒共乘一辆马车,马车的厢壁上挂着风灯,柳亦儒的脸在摇晃的灯光下看不出什么表qíng。
吴鸾此刻才发现柳亦儒的一条腿受伤了,鲜血濡湿了裤腿。
“呀,怎么伤得这么重?是不是被那些杂碎打的?”吴鸾抱起柳亦儒的那条伤腿,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细看,只见大腿侧面有一道半尺长的伤口,皮/ròu翻卷着,异常狰狞。
“凭那几个山贼还伤不了我。是我自己不小心在来路上撞到山石了。”柳亦儒语气平淡,“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伤口这么深,流了这许多血!”吴鸾心痛不已,从里衣上撕下布条,小心翼翼地绑在柳亦儒的伤口上,一边殷殷地嘱咐,“回去赶紧让郎中看看,若是染了脏东西,化了脓可就麻烦大了,搞不好这条腿都得废了。”
柳亦儒看着吴鸾焦急的神色,眉心微动,“你在意我?”
“那是自然!”吴鸾说得斩钉截铁,“你是我内弟,我若害你跛了脚,你姐姐岂不是要恨死我了么!”
柳亦儒胸口起伏,赌气从吴鸾膝上搬下自己的伤腿, “原来你都是骗我的。”
吴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兄弟,这话说得哥哥心寒,我骗你什么了?”
柳亦儒看着吴鸾涩声道:“你说过,你若是断袖,便会……”
他猛地刹住,低头深吸了一口气,方接着道:“你若是断袖,便随我家姓柳。这个自是玩笑话了,但我姐姐怎么办?我姐姐等了你这许多年,蹉跎了芳华,总有人取笑她年过二十还待字闺中。而你却与一个男人‘qíng深义重’,你知道旁人背后会如何编排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