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更别说见到其他人了。”
漠若看向王爷,得到允许便走进那间柴房,不一会便走了出来,摇了摇头。
四人松了口气,其中一人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很快便收敛,柴房的血迹早被他们清理gān净了,若想查到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王爷。”漠若低声道:“但那柴房血腥味很重,想必已被人打扫过。”
王爷冷冷看着那几人,一挥手:“搜。”
其中一个大汉急了:“王爷,我们这可是魏丞相的地盘,你没有缘由若贸然搜查皇上怪罪下来你可担当不起。”
漠若抬眸看了那人一眼,暗自嘲讽了一句蠢-货。
从那四人眼中王爷似是看出什么端倪,一路行至西边厢房处顿了顿脚步,青石板上滴着两三滴血迹,一直延伸到一处房门口。
听着房内轻微的呻-吟,王爷踹开房门,一声巨响吓得魏伯陵转过身子看向门口。
那是王爷头次见到血色尽失生气全无的慕故,似是稍一来晚一步便再也见不到般。
慕故眯着眼视线模糊,像是又回到那年冬日,他垂死挣扎抵不过别人的qiáng-迫,那人突然闯进来将他身上的人拉开,再将他搂入怀中问轻声安慰:无事了,是我来晚了。
王爷掐着魏伯陵的脖子将人甩在地上,伸手捞起沉在浴桶里的慕故。
怀中的人身体冰凉,唯有那一丝弥漫在耳边的气息才让王爷感觉到人还活着:“本王……”
浴桶里水被鲜血染红,慕故用尽全身力气搂着那人的脖子,眼角一滴泪顺着耳鬓滑落:“苏翊……”
王爷身体一震,又听得那人说:“你终于来了……”
第13章 第 13 章
将那件狐裘披在慕故身上打横抱起,出了门寒风chuī的慕故瑟瑟发抖,也chuī醒了慕故大半神智。
伸出手环住王爷的脖子,慕故将头更挨近了些,轻声笑了笑眼角滚烫的泪珠滴落在王爷颈间:“王爷。”
喉间似是堵了什么,王爷半天才应了一声:“本王在。”
外面雪纷纷扬扬,身后漠若低声询问:“王爷,那魏伯陵……”
“关入王府地牢。”将慕故抱上马车,王爷浑身一怔,低头看着慕故紧闭的双眸,伸手将慕故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他与漠若说话间似是听到了慕故说的一句梦呓。那句话听了却比慕故把他当成苏翊还要万分难受。
“王爷若是没有来该多好……”
李大夫头次风风火火赶来王府是因这男-jì,二次风风火火赶过来也是因这男-jì。
将搭在腕上的号脉的手收回,李大夫拱了拱手:“王爷,公子身子本来就弱,怕是要好生调养一段时间了。”
光是腿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就fèng了十几针,遭此不幸李大夫忍不住多说了几句:“王爷,恕老臣多言,公子体内寒毒入骨,若是不好生调理怕是会落下病根。”
自他将慕故接入府内吃穿用度从未节省过,何来寒毒一说?
王爷皱了皱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老臣自然不敢说王爷的不是,只是这寒毒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公子日前应是未好生照料自己身子,才让寒邪入了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如今,怕是很难调理过来了。李大夫看了眼王爷的脸色,将这句话压在了心底。
次日,魏丞相得知魏伯陵被王爷囚禁在府牢便赶来王府伸手要人。门口侍卫拦着,魏丞相心急如焚一纸将王爷告到了皇帝那里。
书房内,辛翊坐在书案前执着一本奏折,王爷站于案下。
魏丞相跪在地上担忧之心尽表现在脸上:“皇上,老臣的二子如今被王爷无故囚于王府地牢,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辛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可知魏伯陵玷污了何人?”
“不……不是一男-jì吗。”提及此事,魏丞相声音压低了点,他自己二子自己清楚,顽劣成xing,喜流返风月场所,想训奈何力不从心。
这京城都知,魏丞相对二子甚是喜爱,宠溺无度。
“那慕故可是将军义子。”辛翊一字一句说的魏丞相一愣。
被提及的将军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回皇上,正是。臣义子于七年前失踪,前日臣上王府拜访王爷偶然见到慕故才与慕故相认,得知义子被贩卖烟雨楼痛心不已,不曾想这一出门便被魏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