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钟云儿有孕,白彦游深感愧疚,更加细心照料。可钟云儿却日渐虚弱,郁郁寡欢。生下一子后便也去了。白彦游痛不yù生,也yù陪妻子离去,可家内三子年幼,他便打起jīng神,照料三子。待白长恒成年后,终是支撑不住离去了。
白长恒也逐渐疏远了君忆白,心里虽有声音嚷道,何是他的错。但每次看到君忆白越发美艳的脸庞,就想起君芸岚。若是她未到白家,或许母亲也不会如此……白长恒犹如困顿的小shòu,苦不堪言。只好将所有jīng力投入到幼弟身上,可看着幼弟纯真的笑容,却总出现另一人的身影,于是越发宠爱,一时竟不明白是亲qíng还是其他莫名qíng愫了……
 天灰灰白之际,白长恒终于有了些许困意,朦胧之时。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身体,白长恒张嘴yù喝止却发不出声音,心急如焚冒出一身冷汗。
清冷的声音笑道,“恒哥哥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热吗?忆白帮你脱下吧。”白长恒一惊,可浑身无力,竟抬不起手来。“恒哥哥现在还热吗?”冰凉的手胡乱抚摸着,白长恒头脑一片空白。
“恒哥哥不害臊,忆白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这样了。”银铃的笑声越来越近,白长恒嘴上一凉,不等他多想,丁香小舌已与他纠缠起来。白长恒禁不住搂紧了身上之人,睁开双眼,看着他红唇闪着水光,衣衫凌乱,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白长恒猛然坐起,苦笑起来。自己怎会做如此之梦……
第4章 第 4 章
第四章
白长恒一天都故意避着君忆白,天色灰暗才回入家中。看着寂静的院子,白长恒叹息一声,往前走去。
“小恒!”白长恒寻声望去,一妇人急匆匆赶过来。“慢点,嬷嬷。”白长恒赶紧走回去扶着气喘吁吁的妇人。“小恒,如今你是这白家当家,有些话老身是一定要说的。”妇人面含激忿,斜瞅着院子。
“嬷嬷请说。”白长恒又是叹息,忆白你又惹出什么事端?“这君忆白今日不适,竟要白家所有人都去伺候他――小钰这才刚离去。小钰年纪小,受他蛊惑就算了。你可切记谁害死了小姐。”妇人愈发激动,说到最后咬牙切齿起来。“嬷嬷……我自有分寸,您先歇息吧。”白长恒心头一紧,担心起来,不等妇人反应,急步走开了。“这君小子真是厉害,竟把白家两兄弟迷的团团转!”妇人恨恨道。
白长恒走进院子,四周寂静仿佛了无人烟。他暗暗想道,这院子着实冷清,不如派几个小童来。一来热闹些许,二来多些人照顾忆白自己也更加安心。
这么晚了怎么还在书房?况且身体还不舒服!白长恒看着书房的光亮,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轻轻推开门,白长恒一怔。橘色烛光下,那人苍白着脸盯着桌面,披着件薄薄的单衣。许是病了,整个人看起来柔和温润。
于是,白长恒也不自觉放轻了语气,“忆白,怎么还不歇着?”君忆白呆愣的看着他,单衣掉了也无发觉。“唉!”白长恒无奈叹气,走过去将单衣披到君忆白身上。
“看到我那么惊讶?”君忆白扭过头不去看他,颇有小孩子闹别扭的意思。“昨日我不对,别气了。”白长恒低下身子,趴在君忆白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君忆白一抖,禁不住笑了起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怕痒。”白长恒也低声笑道。君忆白一愣,表qíng迷茫。
“这么晚在gān什么呢?”白长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转移话题。“在想布匹的事。这天冷的突然,我想要进些厚料子。”君忆白语气平淡。“阳月将至,布庄是该备些厚料子。”白长恒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厚披风,把君忆白包裹起来。“天冷,你也多注意些。”
“……好”君忆白脸上红云飘过。“这是新的布料样式?”白长恒指着桌上图纸,温柔的看向他。君忆白点点头,解释道,“绸缎织物表面光滑有光泽,是因其缎纹组织中经、纬只有一种以浮长形式布满表面,并遮盖另一种均匀分布。别家布庄虽有加入彩线,但销量惨淡 。不知加入金线,绘制悬浮滚金云纹效果如何?”君忆白专心致志勾画着图纸,白长恒不禁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