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诉琴看着还笑着的夜昼颜敲了一下苏筝闵的头,他微微张着嘴,眼里闪过一抹羡慕,下一刻却没料到,夜昼颜那修长好看的手放在他头上,轻轻地揉了两下,“大师兄……”他红了脸,愣愣的抬起头,呐呐道。
夜昼颜揉乱了蓝诉琴束的好好的发,拉过苏筝闵坐在右边,看着这两个小少年抿着嘴,懒洋洋地说:“没必要生气,流言就是流言,熟悉我的人知道我怎么样不就好了,至于不认识,我不认识很多很多人啊,”他倒了杯水,“我活一世,我问心无愧,我不会去说别人,但是别人怎么说我管不到,没必要,去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生气。”夜昼颜喝了口水,拿起笛子,“来,大师兄给你们chuī笛子,好好记住了啊,回去好好练,明天到你们弹给我听了。”
看着突然变了脸色的二人,夜昼颜轻笑,笛子搁在唇边,那悠扬的笛声传开很远很远。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眉目带笑的夜昼颜,是很多弟子听到这句话后第一个想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应亲友希望发上晋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半夜突然脑dòng发作发神经写了5000字然后激动发给亲友,然后亲友说超棒,我自己也觉得超棒,然后给别的亲友,亲友都说棒,很好,我膨胀了。
第3章 青衣扬风袖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夜昼颜还是那样懒洋洋的,对两个师弟都很好,只是慢慢就对苏筝闵更好了一点,为了遮掩自己的偏好,他对蓝诉琴也更好了点。
后来夜昼颜想起了救他们两个的时候,苏筝闵伤的最重,蓝诉琴被瘦瘦小小的苏筝闵背在背后,因为失血过多昏迷着,身上大部分的锦缎看着都是血,可是血都是苏筝闵的,蓝诉琴只有腰间一个剑对穿的窟窿,还被人用衣服扎紧了不让血流太快,而苏筝闵浑身伤的比蓝诉琴重,一只手不自然地弯着,浑身细碎的伤口还在不停滴血,口里还溢着血,没晕倒死去,只是还因为背上的蓝诉琴不能死,而硬生生撑着一口气。
在夜昼颜解决了追杀他们的人之后,回过头,就看到了习惯上挑的眉下那一双明亮不屈的眼,那张满是血污血痕的脸,最为惹人注目的,就是那双眼。
然后苏筝闵那上挑的眉放松了下来,人也跟着昏迷不醒人事了。
之后和苏筝闵闲聊的时候,还得知苏筝闵是以前自家最疼爱的小妹后人,即使血缘已经太过单薄了,夜昼颜还是认为自己应该对苏筝闵更好一点,自己心里那份浅浅的感觉也理所当然成为了对亲人模糊感应产生的亲qíng。
那可是小妹后人呐,自己对他更好一点也无可厚非啊。当时的夜昼颜这般想着。
只是,是当时。
夜昼颜教了苏筝闵蓝诉琴三十年,这三十年里他也不是没出去过,也不是没闭关过,只是出于心里那点沉沉浮浮的感觉,他出去早早地回来,闭关早早地压迫自己突破。
发酵的感qíng在那天满月夜里看到苏筝闵把蓝诉琴堵在房门前,红着脸告白,qiáng硬地吻上蓝诉琴时,终于被夜昼颜明悟。
或许早在第一次见到,那双不屈明亮的眼时,就心动了。
什么疼爱小妹后人,什么模糊感应的亲qíng,都只是为了这份心动而找的借口罢了。
两个身高相似的少年在月光下亲吻,像是画儿那样单纯暧昧。
夜昼颜眉间还挂着笑,还是懒洋洋的。
他是书院里,最温柔的大师兄啊,这种能带给别人的苦恼的事,没必要说,也不会有人发现。
喜欢就是喜欢,喜欢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没必要烦恼到别人。
把自己的喜欢qiáng加到别人身上,那就不是夜昼颜了。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三十年,足够苏筝闵和蓝诉琴成长起来,并且在某次修真界盛事里得到了筝琴双子的名头。
夜昼颜在外被称为琢玉君子,那一支竹笛就是法器,音杀之功没人及他,而现在,他的两个师弟,一个筝,一个琴,也修音之道,筝琴双子之名也流传开去。
白繁书院也被更多的人知道了,这么三个有名的青年,实在是在现在永灵域难得。
在苏筝闵蓝诉琴二人都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夜昼颜准备再次长时间离开书院,去琼渊山脉查探别的资源,也算是躲开苏筝闵。
走之前,还是那样懒洋洋眉眼带笑的夜昼颜拍着苏筝闵的头,“多大的人了,天天就欺负阿琴,也不害羞。”他又去拍蓝诉琴的头,“阿琴你在某些地方就不要让着阿筝,我知道你比阿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