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投入到这场真正属于自己的爱qíng时才发现,爱qíng给人的痛苦,会是这么痛,痛得心底麻木,几乎失去知觉,根本没有半分力气再去伤chūn悲秋。
他嘴唇gān裂,却感觉不到口渴,整整一天没有吃饭,却感觉不到饥饿。灵魂似乎脱离了躯体而去,却无法去向爱人的所在。
* * *
「东家,东家!」
「大少爷,你醒醒!」
周遭尽是呼唤的声音,他醒过来时,嗓子gān哑得厉害,抬起头看向周围的人,却见是宅子里的几个仆役,正担忧地看着他。
「我……我怎么了?」
徐忠道:「您昏过去了,幸好周大夫正好过来,说是中暑,开了药,煎了一碗,喂了三次您才醒过来。医馆里有事要忙,周大夫就回去了。他让我们给您传句话。」
薛易坐起身,仍觉得头晕目眩:「什么话?」
「他说,做大夫的更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此才能治病救人。」
……果然是一本正经的老大夫会说的话。
薛易接过了仆役递过来的一碗白粥,勉qiáng喝了一口。
前段时间喝这个,简直喝到要吐了,肠道的伤势才痊愈,结果李厨娘还以为他最近爱好喝粥,没几天就熬一大锅,让他有苦说不出。
「昨天我是一时走神,惦记病人的病qíng,才不慎中暑的,以后不会了,你们放心便是。」
众人问候了几句,发现他果然没有大碍,于是渐渐散去。
因众仆役救治及时,薛易给他们加了月俸,寻思着要不要去医馆,找周大夫道谢,顺便问问周大夫有没有戒除阿芙蓉的办法。
阿芙蓉其实在本朝并没有开始流传,作为权贵阶层的安云慕都是从他口中听说的。
如果他当初对安云慕存着一分戒心,那天没有告诉阿芙蓉这种奇毒,也就不会引发今日之事。可以说,傅君衍今日承受的折磨,有一部分是因他而起,不管怎样,他都要尽量想办法。
正寻思着,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门房还没打开门,门闩便已被人一掌震飞,安云慕大步走了进来。
「薛易!你给我滚出来!」
薛易放下了才喝了一半的白粥,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还有脸问?」安云慕一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双眼几乎血红,「昨天君衍虽然喊痛,可是至少还是有jīng神的,你给他针灸过后,他好转了两三个时辰,半夜就病qíng恶化,脸色苍白,连呼吸都微弱了,快说,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就只给他缓解痛楚,什么也没做!」薛易脑子一片空白,「他病qíng恶化了?怎么可能?你快带我去看他!」
「你要见看他做什么?确定他是真的死了吗?」安云慕狠狠地将他摔到地上,冷笑道,「薛易,你莫非以为,你杀了他,我就会爱上你?别天真了,我只是把你当消遣!一个送上门的玩物而已!」
背上撞击的疼痛让薛易头昏目眩,薛易从未想到有一天,安云慕竟会对他如此凶狠,虽说这番话早就猜到,可是从他口中亲口说出时,自己仍然会难过伤心。
他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显得淡漠:「是吗?难为你对着一个玩物,还肯花心思哄了,我真佩服你的忍耐力,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还能说出甜言蜜语。像你这么虚qíng假意的人,难怪傅君衍看不上你,宁可娶个庶女为妻,宁可冒着杀人的危险,也不愿……」
安云慕俯下身,用手钳住他的脖颈,阻止他即将出口的话,沉声道:「我没跟跟你撕破脸,只不过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本来我还打算等你自己知qíng识趣,大家好聚好散,可你竟敢对君衍下手?那就只好对不住了!」
他冷笑一声,放开了他。
薛易咳嗽了几声,缓解被他捏疼的不适:「你……你想做什么?」
安云慕走到茶几旁边,拉开抽屉,翻找出那盒木制yáng句,冷笑道:「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个,看来你慡得很嘛!让你今天试试最大的,痛快痛快!」
薛易看到那硕大的木器,比安云慕自己的还要大上两分,吓得脸色都白了,爬起来就要逃,安云慕却是几步追上了他,一脚踹在他小腹上,将他踹翻在地,疼得他抱着小腹,冷汗不断地冒出来。
安云慕不顾他的挣扎,扯下了他的裤子,将那硕大的木制yáng句便要往他身下密闭的xué口捣去。